他嘴裡的劉庭山是許幼容的兒子,能算得上是沐雲姝的表哥。
沐雲姝的眸光一沉,扭頭看了容九思一眼,他的面色看不出什麼變化。
許幼容看到沐雲姝的時候,眼裡滿是不屑,再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容九思,就更加不屑。
沐雲姝這個廢物,也就只能配配容九思這種瘸子了。
她和許氏走的是相同的路線,她嬌嬌弱弱地站在那裡,給了身後的婢女一記眼神。
婢女立即就會意道:“沐雲姝,見到姨母,還不快過來行禮?”
“你不要以為你嫁進了定王府,就可以目無尊長了!”
許幼容拿著帕子抹著淚道:“庭山,我苦命的孩子,你不過是說幾句實話,就被人打成這樣!”
她說完看著山長道:“山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山長看到她也煩得要死,原本徐夫人過來的時候態度還不錯,是願意道歉的。
許幼容一來,就各種陰陽怪氣內涵徐夫人沒有教養,還獅子大開口讓賠一萬兩銀子。
徐夫人原本就是火爆的性子,說不上幾句話就開始動手。
山長沉聲道:“沐清遠和徐敏打人固然不對,但是劉庭山罵人也不對。”
許幼容抹著淚道:“山長,庭山他那不是罵人啊,他只是實話實說。”
“沐雲姝確實粗鄙不堪,之前在孃家的時候就和好些男子有往來。”
“我帶庭山去侯府的時候都撞見了好幾回,更不要說她平時行事有多麼的無恥了。”
“這些都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不成?”
沐雲姝對於許幼容的張口就來也算是開了眼界,這不要臉的程度比起許氏來有過之而不及。
她正準備說話,許幼容卻搶在她之前道:“別的不說,山長也看到了,我是她姨母,她見到我都不理不睬。”
“她這種一嫁進王府就不認之前的親戚,還回孃家欺負嫡母的行事方式,根本就不配做王妃!”
“還有那個沐清遠也一樣,他還是書院的學子,卻同樣的無禮,這是在敗壞書院的名聲。”
“他們今天這樣打了庭遠,這事我們劉府絕不會就此罷休,還請山開將沐清遠從書院除名!”
她說完伸手扶了扶頭上的髮簪,微微抬起下巴,只差沒對沐雲姝翻白眼。
沐雲姝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朝許幼容的方向走去。
許幼容以為她是過來道歉的,她得意洋洋地道:“我這人最是心善,一般不願意為難人。”
“劉府和忠勇侯府還是親戚的關係,只要他們能跪下來給庭遠磕頭認錯,再賠上十萬兩銀子,這事就算……”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許幼容整個人愣在那裡,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又被沐雲姝抽了一巴掌。
徐夫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亮了起來,大聲道:“打得好!”
山長伸手撫額,造孽啊!
這一個個在書院裡打架也就算了,喊了家長過來,家長還要再打好幾波,真是夠了!
許幼容慘叫出聲,她身後的婢女此時才回過神來,尖叫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家夫人!”
那婢女說完就欲動手,劍十一手裡的劍己經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稍微一動,利劍便將她的脖子劃了一道。
後宅裡的女子,何曾見過這種架勢,脖子一痛一流血,嚇得就不敢動了。
劍十一冷聲道:“誰敢碰我家王妃一根毫毛,我必讓他血濺三尺!”
許幼容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晚輩打長輩,這是反了天了嗎?”
沐雲姝一腳將她踹飛在地,微微一笑:“夫人不是說我目無尊長嗎?”
“我這人一向不願意頂著那些汙衊的名頭,所以我得把它坐實。”
許幼容:“……”
她有些吃驚地看向沐雲姝。
她以前沒少欺負沐雲姝,曾借許氏的手,明裡暗裡搓磨了沐雲姝好多次。
只是之前沐雲姝被她欺負的很了,根本就不敢還手。
她此時顧不得裝模作樣了,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動手!”
“你不要以為你嫁進王府就能上天了,沒有忠勇侯府為你撐腰,你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沐雲姝一腳把她踹翻在地,抬腳踩在她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幼容道:“原有來夫人也知道我嫁進定王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