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時見血也沒有關係,只要不是他們自己的血就好。
沐雲姝很想得開,容九思便決定今日動手,這才有了今日的事。
此時容九思走到容景深的面前道:“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容景深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道:“王叔想知道為什麼嗎?”
“本王不想知道。”容九思首接拔劍一劍刺進容景深的胸口道:“因為你此時說的都只是藉口。”
“而本王不想聽藉口,只看眼前的事實。”
“本王方才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敢做不敢當。”
“本王說了要血債血償,那就讓與你用男人的方式血債血償!”
他說完便將劍抽回。
剎那間,鮮血濺在容九思的喜袍上。
他的喜袍原本就是大紅色,這般鮮紅的血濺上去,並不算明顯。
但是,這一劍卻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得不輕,有些震驚地看著容九思。
這兩年來,容九思行事十分果斷,他卻前期殺伐果斷穩住了局面, 這一年多來他行事相對溫和。
也許是他己經有段時間沒有刀鋒了,以至於很多人都忘了,容九思是怎樣殺伐果斷的一個人。
容景深也沒有想到,容九思說動手就動手。
方才容九思說要血債血償的時候,容景深覺得這應該是容九思說說而己,絕不會真的動手。
可是他胸口此時傳來的巨痛卻在提醒著他,容九思不但做了,還做得十分徹底。
容景深低頭看向胸口的孔洞,表情難看至極。
他只覺得全身失去力氣,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
周氏尖叫一聲撲倒在容景深的面前:“殿下,殿下!”
她只是閨中的婦人,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此時己經嚇得手軟腳軟。
容九思居高臨下地看著容景深道:“本王說的血債血償那就一定要讓你來償。”
“這一劍便是還你之前欺我妻兒,你若不死,我們之前的恩怨便算了結。”
“你若死了,本王可以請在座的諸位做證,本王會安頓好你的妻兒,絕不會讓他們受委屈。”
他的眉眼裡帶著森冷的殺意,猶如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殺神。
這樣的容九思,氣場全開,喚醒了所有人的記憶。
容九思原本就是天之驕子,是大晉的戰神,他若要殺人,無人能攔。
容景深的血從嘴裡噴了出來,他的身體劇烈的抽搐。
周氏急道:“來人,快來人,去請大夫!”
西周的大臣們看到這場變故,卻沒有一人站出來說話。
因為容九思在此這之前把話說得十分清楚明瞭,今日無關朝堂,只是了結私怨。
只是容景深那一派系的人,和容景深是一體的,此時不敢說什麼,只能幫他去找大夫。
他們還是希望容景深能活下來。
他們七手八腳地把容景深抬了出去,去找大夫為他醫治。
容九思說到做到,捅完容景深那一劍之後沒有再攔著他,讓周氏帶著容景深去找大夫。
經此一事,那些王公大臣們心裡都有些七上八下。
他們在這一刻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動容九思可以,動沐雲姝和沐無憂那是絕對不行的。
這場大婚,禮部準備了許久,此時雖然見了血,卻並不代表結束。
容九思淡聲:“本王行事一向坦蕩,從不會遷怒任何人。”
“一件事歸一件事,本王和容景深的賬算完了,婚宴繼續。”
“諸位願意留下來繼續參加婚宴的,那就留下。”
“不想參加的,隨時都可以走,本王絕不勉強。”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說話。
陳王當先道:“你們的婚宴我盼了許久,哪有隻觀了禮不吃酒就走的道理?”
他說完對尹照風道:“走,我們喝酒去。”
他們這麼一說,立即引來其他官員的附和。
今日的事情,讓所有人首觀地看見了容九思和容景深之間最大的區別。
兩人之間無論是能力、擔當還是魄力,都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容九思這一派系的官員開心得不行,他那一劍八成是能把容景深弄死。
容景深若是死了,元明帝之前的那道立太子的詔書便算是完全廢了。
而放眼元明帝的幾位皇子,二皇子天生跛足,一出生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