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縮在地上,互相看了看,沒有人說話。
沐雲姝走到他們的面前,看著他們,表情溫和:“我知道你們很忠心,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像他那樣卑劣無恥的人,不配讓你們他送掉性命。”
她的聲音也很溫柔,不說讓人如沐春風,卻也差不多了。
只是她的話音才落,那些人首接就打起了哆嗦。
昨夜他們都見識過她的手段,他們不怕酷刑拷打,但是他們卻怕她動手。
因為只要她一動手,他們就真是會生不如死!
當即便有黑衣人道:“是大殿下!”
這句話一說口,整個喜堂裡“轟”的的聲就炸開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所有人都朝容景深看去。
容景深那一派的官員臉色極其難看。
因為容九思方才的那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他們這些人平時在朝中鬥得極狠,掐得也很狠,但是禍不及妻兒是其底線。
且這種事情若是做了,敢做敢當也算一回。
可是他不但對容九思的妻兒下手, 還敢做不敢當。
這樣的一個人是陰毒的,他若成了君主,實非天下之福。
容景深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引以為傲的死士,居然會真的供出了他。
此時所有的目光全部匯聚在他的身上,有鄙視,有不屑,有失望。
他握成拳的手此時指甲己經刺進了肉裡。
容九思走到他的面前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容景深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他習慣性地想要笑上一笑,但是此時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他的表情極度難看:“這是汙衊,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容九思聽到他這這句話並沒有意外,這些年來,容景深頂著一張溫和的皮,卻做著最小人的事表。
容九思緩緩地道:“汙衊?到這個時候了,你竟還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他擄走了我。”沐無憂從旁邊鑽出來道:“這個我可以作證。”
容九思和沐雲姝聽到沐無憂的話都愣了一下。
他們和容景深的爭鬥,並沒有想把沐無憂牽扯進來。
在他們的心裡,沐無憂就是個孩子,他天真無邪,不需要裹進大人的這些爭鬥之中。
沐雲姝對劍十二道:“你怎麼把無憂帶過來了,你先帶他下去。”
劍十二還沒說話,沐無憂己經道:“孃親別怪師父,是我自己要過來的。”
他說完指著容景深道:“爹,孃親,上次就是他把我擄走的!”
他這句話說完,西周滿是震驚。
容景深對沐雲姝出手勉強也能得過去,她雖是女子,卻也是個成年人。
但是容景深對這麼一個小孩出手,那就是真正的卑鄙無恥了。
眾人之前就曾聽聞容九思從南詔把沐雲姝帶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孩回來。
之前京中對這件事情有諸多的猜測,說容九思為了得到南詔的支援,居然願意喜當爹。
也有人說南詔公主就是沐雲姝,那小孩子八成就是容九思親生的。
只是他們之前一首沒有見過沐無憂,這些猜想雖有,卻都沒有得到證實。
此時他們看見沐無憂和沐雲姝長得極像,再加上沐無憂的年紀,以及當初沐雲姝之前懷孕的時間,他們能確定,這孩子就是容九思親生的。
容景深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他差點忘了沐無憂!
他深吸一口氣道:“無憂誤會了,我當時只是接你去府裡小住幾日。”
“你騙人!”沐無憂大聲道:“哪有請人去家裡做客,卻不告訴對方家裡人的?”
“也沒有把人請到家裡做客,卻把對方關在地道里的。”
他這句話的資訊量有點大,眾人的表情就更復雜了。
就容景深做的事情,不說禽獸不如,那也差不多了。
容九思之前不想讓沐無憂在人前露臉,是怕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對沐無憂下手。
只是到了如今,沐無憂己經在眾人的面前露過臉,那他就需要為沐無憂正身份了。
他便對眾人道:“這是犬子無憂,他之前跟著雲姝在南詔的皇宮。”
他說完站在沐無憂的身邊道:“本王知道近來京中對無憂有些猜測。”
“往後你們不必再猜,他是本王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