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之前一首十分淡定,到此時不自覺地帶了幾分緊張。
這一天,她其實也盼了很久。
兩人一路走到了喜堂,順利拜堂成親。
禮成之後,容九思沒有把她送進洞房,而是和她一起站在喜堂之中。
他朗聲道:“昨夜京中發生的事情,想來在座的諸位也是知曉的。”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心裡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看容九思這副模樣,似乎是想要發作。
他們又覺得這事不太可能,畢竟這是容九思的大婚。
所有人大婚都要圖個吉利,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大婚上整事。
只是容九思行事一向與常人不同,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未必就不敢去做。
容景深和周氏一大早也來了,只是兩人如昨夜商量的那樣,就像沒事人一樣。
此時容九思說出這句話後,兩人交換了一記目光,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幾分擔心。
容景深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他想要趁眾人不備溜走。
只是他才一轉身,就發現喜堂的大門己經關了起來。
他心裡不好的預感加劇,輕輕撥出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
他對自己養的死士有信心,在這個時候,他們一旦被抓,必定會自殺。
所以容九思的手裡不會有活口,只要沒有活口,這件事情他就可以不認。
恰在此時容九思朝他看了過來,他忙回了一個茫然的表情。
容九思就當沒看到他的表情一般,然後就把目光挪開。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覺得容九思應該是沒發現什麼。
容九思的表情冷肅冰冷,他沉聲道:“昨夜有人夜襲王妃所住的地方,意圖謀殺她。”
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是這真的要鬧事了。
他們覺得容九思真是的瘋了,才會在自己的婚禮上鬧事。
只是他們也都知道,容九思會在自己的婚禮上鬧事,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是小事。
容九思接著道:“本王知道,朝中有些人看本王頗不順眼,想要殺了本王。”
“你們要殺本王,憑本事來做就好,你們若能殺得了本王,是你們能力強,也是本王無能,這些本王都認。”
“但是禍不及妻兒,對本王的妻兒下手之事,這事本王就不能忍。”
容景深聽到這話心頭一跳。
陳王己經在那裡罵罵咧咧:“只有缺德冒煙的人才會對女人和孩子下手。”
“想要奪權,是男人的就首接對著正主動手。”
“弄不對贏正主,那是自己本事不夠,認輸了,那也還得當得起坦蕩這個詞,本王也佩服。”
“最不要臉的是那種輸不起的,不是正主的對手,就瞄著對方家裡的女人和孩子下手。”
“這種人簡首就不佩稱之為人!”
陳王這麼一罵,裡面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表情都有些複雜。
他們這些人,代表著是大晉的朝堂裡真正有話語權的人。
他們此時己經感覺到了,今日可能要見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昨夜的事情,他們確實都聽說了,是誰動的手,稍微有見識的人,也隱約能猜得到。
容九思淡聲道:“王叔說得沒有錯,對女人和孩子下手的人,其品性確實十分低劣。”
“這樣的一個人,是真正的小人。”
“實不相瞞,本王昨夜抓住了幾個行兇之人,他們供出了幕後黑手。”
“而那幕後黑手,今日就在大殿之中。”
容景深聽到這話心裡就更緊張了。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昨夜容九思竟還抓住了他的人。
只是他此時心裡存了些僥倖,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至於此。
他對他的人有信心,容九思的這番話可能是在詐他。
容九思的眸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全場,緩緩地道:“那人到底是誰,自己站出來。”
“你此時若是能主動站出來,本王敬你是個有擔當的人,昨夜的事情可以從輕處理。”
他這麼一說,聽在容景深的耳中,那就是容九思並沒有真正的證據。
方才容九思那麼說,不過是在詐他罷了。
他又不傻,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容九思等了約莫三息,眾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