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碼頭混混,竟然認識我們?”長上頗感詫異、臉色更陰森了。
“這是他說的。”大漢說:“由於他透露長上的蹤跡,引起一個武功極為可怕的年輕人,現身找上了陳老七幾個人,酒坊起了暴亂。陳老七三個人失蹤,很可能落在那個年輕人的黨羽手中了。”
“唔!得好好問問。”
女的離座哼了一聲,向堂下走。
“我來問,我用九陰搜脈對付他。”中年女人一面往下走一面說、右手不住五指伸屈不定,可知己開始功行右手,要用絕學施展九陰搜脈問口供。
彭剛眼神略動,被捆牢的雙手也略動。
五花大綁是死綁,上起脖子下迄背捆的雙手。
這種專用為捆人的牛筋索其實不是牛筋,而是牛腋的軟皮硝製成半透明狀,乾燥時堅韌富強性,可作弓弦,鑽洞機轉繩,稍浸水便伸張、然後乾燥收縮,愈勒愈緊,時間稍久,雙臂廢定了,根本不可能移動。
所有的人,包括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大漢,也沒看到他的手腕有移動的現象。
會柔骨功或軟骨功的人,不難自行解脫。
但加制了經脈或穴道,任何奇功也運不起來。
中年女人到了他身旁,嘿嘿陰笑伸手作勢抓合了兩次示威。
“即使你現在要招,也得等老孃在你身上,施展了九陰搜脈絕技之後。”
中年女人的怪眼中。湧現得意的獰笑:“鐵打的人,也禁愛不起九陰搜脈的折磨,每一條經脈都會收縮渾身冰冷,全身扭曲不成人形。小輩,好好準備承受吧!可不要中途死掉了。”
“他孃的!”他突然提高嗓音,似乎像是迴光返照:“你這個陰怪,似乎覺得折磨我很好玩呢?”
“該死的小輩……”陰怪大罵,手向下伸。
砰然一聲巨震,虛掩的廳門被人踢天了,踱入一個穿了灰黃色緊身衣,渾身曲線玲瓏,頭上戴了可笑誇張狐形面具,劍系的背上,兩脅皆繫有百寶囊的怪物,當門而立,先發出一陣吱吱怪交。
所有的人皆怔往了,有些人臉上變色。
陰怪的手停止下伸,警覺地手按上了劍靶。
“飛狐!”堂上的中年人陽怪,急向堂下怪叫:“狐狸,你不要欺人太甚,像纏身的冤鬼死纏不休,你就不知道得意濃時便好收嗎?”
“好收?”飛狐的怪調充滿嘲弄味:“開玩笑!你欠我一筆重債,在你們陰陽雙怪沒還清之前,我是你們永久的債主。討債必須勤快,決不可讓債務人逃避賴債。好不容易打聽出你們柱這條路上來,糾集了大群爪牙,要做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當然得到起來討債啦!你們幹些什麼勾當與我無關,我只有單純的要求:討債,不管你們是否願意。”
兩名大漢乘飛狐大聲嚷嚷的好機,猛地左右齊上,四條粗胳膊一伸,四隻巨爪一抄,彷彿有二十隻大鐵鉤,一聚一分,保證可以將體型小兩號的飛狐撕爛、甚至可以把狐皮剝下來。
“不可……”陰怪情急大喝阻。
來不及了,飛狐雙掌左右一分,信手拍出,遠在四尺外的左右兩大漢,狂叫一聲倒飛而起,砰匍兩聲大震,背部飛撞在牆壁上,反彈倒地掙扎難起。
半躺在地下的彭剛恍然,是酒坊那位假書生。
這次他看清了,假書生並不需先行運動,而是談笑間暗中已凝聚先天真氣,任何時候皆可出手行雷霆一擊,如非練氣已臻化境,決難修至運功不著痕跡境界。
按年紀與經驗估計,這是已修了半甲子以上火候的前輩高手,才能有此超凡的造詣。
而這位扮成狐狸綽號叫飛狐的假書生。年方弱冠已無疑問。
怎麼可能獲得如此驚世的成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聽說過飛狐這號人物,確是一位女的,出道不足三載,一露面便號稱飛狐,名列新一代的天下七狐之一,是一個極為任性,非正非邪的女怪人。
狐狸稱妖由來有自,以狐為綽號,不論是自取或人職的身份代表,本身就是具有妖氣。
至於立身行事如何,都會被認為是妖。
被稱為妖魔鬼怪的人,決不是如路數。
飛狐在江湖闖蕩將近三年,從不自認是正道人士,反正被她涉入的事,不論好壞,她都會任性而為,武功之高,連那些老一輩的高手名宿也心驚膽跳。
陰陽雙怪就是老一代的高手前輩,江湖聲威令江湖朋友聞名色變,綽號稱怪,可知必定不是好路數,一些代表性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