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
百毒天尊那群人最為可惡,事先放出風聲要找霸劍天罡算帳,結果用的是聲東擊西手段,最後目標仍然指向李大人。
返回板閘鎮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出那些人的去向。
花了些銀子,他找到代他出役的人。
第三天,他弄妥一切旅行手續,職業是行商,乘船奔向南京。那些人確是乘船走的,航向南京。
他忘了飛狐,事出倉卒,得到兇魔已赴縣城的訊息,他無法朋知飛狐,分秒必爭趕處府城。
次日,他前往府城找飛狐,飛狐已經不知去向。因此,他只好不再牽掛這件事。
他在板閘關混了好幾年,本來就是有心人,與一些江湖人士經常接觸,因此江湖門檻相當熟悉,一日進入江湖闖蕩,他已經是半個江湖人,雖由不曾經過大風大浪,憑以往的經驗已可順應闖道者的浪跡生涯。
所帶的盤纏甚豐,不必為生活而涉入江湖行業,他也不承認自己是江湖浪人,所以打扮得一身光鮮,有模有樣。憑氣宇風標,怎麼看也是年輕的爺字號人物。如果身邊再有兩位隨從,那就更像有地位的少爺公子了。
所乘的是至揚州的定期客船,預計如果沿途不受天候影響、得在船上待十天半月、這期間不會發生意外,只是無法沿途打聽兇魔們的去向,頗感煩惱。
如果兇魔們半途登岸起旱,那就會像盲人瞎馬一樣到外亂闖碰運氣,得浪費不少時日打聽,對方如果找地方隱藏,可就無從著手調查下落了。
但他不得不乘船,兇魔們是乘船走的。好在客船沿途需在大埠停泊,可以在客處入埠的碼頭打聽訊息。
這艘揚州江南船行的定期客船,兼栽一些零擔貸物,因此在沿途的大埠,皆需停泊一天半天,有時間登岸打聽訊息。
百餘名旅客,有一半需在沿河各城市下船,當然也有旅客從各城市上船,也可以打聽各城市的有關訊息,不至於坐在船上毫無所知。
中艙也稱官艙,分為六間小艙房。配住中艙的旅客,通常是有身分的人物。
他乘的是中艙。每一艙房如果沒有女眷,可住四名旅客,各有床位。
同艙房的三位旅客都是中年人、似乎都是爺字號人物,穿得體面,所攜的行李不多。可是,都沒帶有隨從,可知並非真具有爺字號人物的氣概;真正的爺字號人物,通常有隨從或小廝伺候。
他也像爺字號人物,至少也像一位公子爺,但也沒帶有隨從或小廝,行李也少。
上船安頓停妥,首先便與同艙房的人交朋友,十天半月同艙,連絡感懷有其必要。
三位中年人姓周、吳、顧,名是禮、義、廉。
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出門人不論任何事,皆必須有所保留,因此交朋友也必須保持距離,誰也不願一見面就推心置腹呈上三代履歷。
他也用假名:彭方。
他曾經以彭方的面目露過臉,起得很不錯,當然也希望今後行事處世方方正正,方正本來就是做人的根本。
客船隻在大埠停泊,中途站是寶應縣、高郵州,每處停泊一天。如無意外,十天便可抵達揚州。
全程三百六十餘里,客船卻要航得十天。船本來就慢,順水下航,仲秋水勢仍然湍急,沿途還得停泊,性子急的人不宜乘船。
好在他並不急,需沿途打聽訊息。追查遠走高飛的老江湖不是易事,急不來的。
感覺中,他覺得同艙的三位旅客、似乎並不簡單,有某些地方不對,可是,卻又無法具體看出哪些地方不對。
至少,他看出三個人外表和藹,驃悍內斂甚至深沉難測,可感覺出潛在的危險性。
這可以表示出他是一個感覺敏銳的人。同時也表現出,他雖然不曾正式在江湖歷練過,但警覺心甚高,已經具備在江湖闖蕩的條件。
他肯定地相信,這三位旅客行囊中,必定攜有兵刃、可用來殺人的利器。
那位叫周禮的中年人,寬大的青長衫內,可能有皮護腰,甚至暗藏有匕首一類短利器。
他身上沒攜有任何利器,只有一把削食物或小器物的小刀,一把隨同生火器具在一起的半月形火刀,長僅有三寸,是用來敲擊燧石的工具而非利器。
他的外表臉形,也沒有江湖人流露的豪邁氣概,但健壯修偉手長腳長,最好先估量自己的份量。
這三位旅客頗不簡單,已經看出他是一個具有潛在危險性的人物,因此在言們上保持表面上的禮貌,閒談時僅涉及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