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莫名地痛了一下。
沉默了好半晌,蕭遠東嘆道:“找不到了,我永遠都找不到她了。”
“為什麼?”傅雅軒蹙起眉頭來。
蕭遠東垂下頭來,深吸了一口氣,慌亂地吐出一句話:“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想起還有事,先失賠了。”
話說完以後,便擱下傅雅軒一個匆匆離去。
傅雅軒呆站在原地,緩緩地勾起一抹微笑,案子越看似撲塑迷離,就離謎底又近了一步。
胡桃兒為了接近崔墨耀,不惜故意磕破了自己的膝蓋,幸好崔墨耀真的上了她的當,並很有憐香惜玉的心,當靠在他的懷裡時,她發現,所有的傷與痛都是值得的。
崔墨耀將她抱進房裡,放在□□,關心地問道:“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還是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扭到筋了。”胡桃兒蹙著柳眉,愁楚得讓人心疼。
“我幫你叫大夫好了。”崔墨耀相當客氣地道。
“不用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可以過來幫我上點藥嗎?”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讓人上去抱她一下安慰。
可是崔墨耀沒有,他的心,早已被另一個女人牢牢地佔著,閉上眼睜開眼,滿腦子都只有她一人。
“我看還是找個人來幫你上好了。”崔墨耀匆匆地擱下話,便頭也不理地走出門去。
“喂,你……”胡桃兒在後面大喊。
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勾引到這裡來,卻不想讓他這麼輕易就逃掉了,這個崔墨耀真是個君子,還是欲擒故縱?他若真不明白她的意思,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拒絕她。
“你別走啊!”她傷心地大喊。
崔墨耀走出門口,才長長地抒了一口氣,卻又聽見胡桃兒的叫喚,正好一個丫環向這邊走過來,崔墨耀對那丫環道:“你們家二小姐有事情吩咐你。”
“哦。”丫環連忙往屋裡奔。
崔墨耀畢竟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不會拋下她不管,這回,有人看著她,他總算能放心了,也算對得起她故意磕破自己的腳。
其實他看得出來她是故意的,但他沒有阻止,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可不能怪他,他也是為了劇情需要而已。
他走了幾步,房間裡傳出獅吼聲:“誰讓你進來了,給本小姐滾出去!”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摔東西的聲音。
噢!崔墨耀心中暗暗慶幸,幸好他逃得快,女人果然都不是好惹的。
……
這排屋,入夜以後,就靜了下來。
沒有月亮的夜,靜瑟的院子只有藍色的燈籠作照明之用,遠遠看去,就像無數只藍色螢火蟲散落在黑夜,又像是風中流動的磷火,閃爍飄緲。
傅雅軒在房外站了很久,房內傳來戲水的聲音,擾得她心煩意亂。
好半晌,她終於抬起手敲門,正確來說,其實她是敲門兼推門,門關得還挺牢的,得勞她使出內功才將門推開了,幸好門沒有被她推散了,否則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聽聞門外有聲,正在浴桶中洗浴的蕭遠東驚得目瞪口呆,將下身浸入浴桶裡去。
傅雅軒故作驚詫,聲音有點結巴地道:“你……你……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傅姑娘,你可不可以先出去?”蕭遠東光著身子,被一個女子這樣看著,害得他心如鹿撞,手心直冒汗。
還沒有看到他的手背,傅雅軒哪裡甘心就這樣無功而返。
最有可能看到他手上是否有疤,那就是在他洗澡的時候了,所以她才會冒險選擇這個時候來此。
“我……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跌打藥?”傅雅軒硬著頭皮問。
姑娘,他在洗澡啊,可不可以選別的時候再來?
傅雅軒看他一臉苦惱,又連忙道:“我實在是急著用,不知道誰有,才會來找你的。”
萬般無奈之下,蕭遠東只好指給她道:“在那櫃子頂上有一瓶。”
☆、不是這個味道。
“哦。”傅雅軒也不管尷不尷尬,大搖大擺地奔了進去。
她搬來一張椅子,也許是櫃子太高了,她怎麼也夠不著,只好大喊道:“我不夠高,你可以過來幫我拿一下嗎?”
她發誓她是故意的,不看到他的手背,她絕不罷休。
見她如此著急,蕭遠東怎能推拒,只好生硬怯懦地道:“我要起來了。”
“嗯,你起來吧,我絕不看你。”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