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療系統出去的,自然明白他跟刑墨雷的關係,佟西言不意外他會這麼問,避開了不答,進入正題:“您找我有事?”
許定峰一個深吸氣,吐出來時像是在嘆息:“還不是為了那兔崽子,胡煒。”
佟西言低頭喝茶,等他說下去。
“外人看著,他品行不端作風放浪,是個不可救藥的人,可其實真正瞭解他的人並不多,我跟他父親是老友,可以說,是他父親提拔了我,加上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我瞭解的多一些,他倒是沒有壞心思,就是心不定,不能好好找個人過日子,這都是他父親造得孽。”
他停了下來,抿了口茶,似乎不打算再去翻胡煒的家底。
佟西言必須說點兒什麼,他想了想,說:“我耳目不太靈光,每天也就是做點本份工作,胡院長我確實不瞭解,但他的業務水平是好的,這個我一直都很佩服。”
許定峰說:“他這次出這樣的事,你怎麼看?”
佟西言想我都說了不瞭解了他再問是個什麼意思,便乾脆裝糊塗問:“市長您的意思是……?”
“小佟,這件事,你就不用跟我生分了,胡煒找過你,是因為你才出事的,這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看我不跟你隱瞞什麼,你也就不用再堤防我。”
佟西言不慌不忙,說:“市長,您好像誤會了,我跟胡院長真的不熟悉,至於這次他出事,我也覺得很可惜。”
許定峰的眼神銳利掃向他,帶著一個政客特有的尖刻和攻擊性,一瞬間迸射出來的意味像是要發狠,但很快就恢復平靜,笑了開來,說:“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這次是我有求於你,這個人情你以後隨時可以問我要回去。”
佟西言垂著眼瞼只管喝茶,好一會兒才笑說:“我真不知道您說什麼。”
“這麼說你是不肯幫他了?”
“如果胡院長需要幫助,他會親自來找您的。”
許定峰站起來捶著桌子大聲說:“那麼我勞駕你,佟院長,你幫忙傳個話給他,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還有女兒在這裡,他不能一走了之去過他的新生活!”
說完他拿了外套就走,到門口了又折了回來,說:“你就這麼恨?他又沒有真佔著你便宜,你跟刑墨雷這幾十年什麼沒做,他也就是摸了一把!”
佟西言也站了起來,他其實想罵人,但還是好脾氣的剋制住了,說:“實話跟您說我還真不在乎,可您沒有找準人,讓胡院長出事的不是我,是他自己,還有他從前虧欠的那些人。”
會晤結束得很不愉快,許定峰走的怒氣衝衝,佟西言則忙著趕路,他得趕在刑墨雷之到家。
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到家時車庫時空的,他很快停了車進門換拖鞋,又細心的擦掉了皮鞋上的泥,上樓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