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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刑墨雷哼笑,說:“是梁宰平要請吧。”那小少爺能主動想到,天下要亂了。

佟西言替人辯白:“你別說,他這幾年還是變了不少了。”

刑墨雷沒接話茬,手上動作溫柔有節律,像摸一隻溫順的小貓仔。

佟西言的注意力慢慢鬆懈下來,腦子想別的事兒去了。今天這事兒主刀要負大部分責任,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可梁悅到場了,事兒就沒那麼容易矇混過去。其實那會兒手術還沒有糟糕到要請梁宰平的地步,如果不是……

他睜眼看刑墨雷,問:“你不喜歡移植科主任?”

刑墨雷笑說:“我要是喜歡他,那你怎麼辦?”

佟西言白了他一眼,說:“我說正經的,晚上還是不該打那個電話,你這麼做,他的處境多為難。”

“如果下不來臺,手術室外面的家屬和記者,你去應付?”

“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刑墨雷眯起眼睛看他,手上的動作停了好幾秒鐘才繼續:“少說兩句惹我生氣的話行不行?”

佟西言還想說什麼,視線落在他眼瞼低垂的臉上,又不忍心再說了。因為長年的爆脾氣,他額前的川字紋即使是不皺眉也能看得出深刻的痕跡,歲月的歷練磨難絲毫沒能讓他改了脾性,這些年在自己面前,很多事情他已經足夠委屈了。他佟西言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刑墨雷一手捧出來的。

傾身勾著他的脖子吻他,開口剛要說對不起,想到幾小時前他的警告,心裡一陣暖,便把對不起換成了另外三個字。

梁宰平是在清晨被梁悅鬧醒的,他精神不錯,心情好像也很好,鑽進被窩裡動手動腳,甚至啃他的肋骨。

他調整了體位,方便他撒野,一手從燈櫃上摸手機看時間,六點差十分。被窩裡的調皮鬼已經找到了他最感興趣的東西,不客氣的吞進了嘴裡。

高溫溼潤的觸感差點使梁宰平把持不住,給他的晚安吻猶如清水,他回過來的早安吻卻激烈得讓他呼吸紊亂心跳加速。房間裡很安靜,黑暗中起初只能聽到自己剋制著的喘息聲,很快,被窩裡也傳來了悶悶的輕吟,用鼻腔發出的撒嬌求歡一樣的呻吟。

梁宰平伸手撈人,扣著小腦袋用力吻他,沙啞問:“又不想上班了?”

梁悅含含糊糊,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哀求:“受不了了……要……要多一點兒……”

“小饞鬼!”低低笑罵,一樣掩飾不了自己的動情。翻身壓住他,腰立刻被纏住了,就像貪吃的小貓仔霸佔著自己的食糧。他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只要點個頭,他就會滿足他的所有要求。這樣軟糯的廝磨,完全就是在挑戰他的自制力,看來他確實是“餓”壞了。

早上九點整。宋文淵拿著一刀檔案敲佟西言的門,兩位副院長辦公室相鄰。

“院長好像沒來上班。”他倚著門框問:“跟你說了嗎?”

佟西言正要下病房,外套脫了一半停了下來,說:“沒來嗎?……沒聽他說起有事啊,打他電話沒有?”

宋文淵只好掏手機,打梁悅的電話,蔣良接了。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宋文淵立刻站直了,好像面對面了一樣,恭敬的說:“蔣師傅,我找院長。”

蔣良那頭說:“有事嗎?他還沒起。”

“有些檔案要他簽字。”

“一會兒我過來吧。”

“還是我給您送過來吧!”怎麼敢讓他跑來跑去。

佟西言笑著搖頭,穿著白大褂下病房去了,越過他的時候還捏了一把他的臉。宋文淵雖然為人圓滑,可對他卻是像前輩一樣尊重的,他是外行人又年輕,梁悅扶他上位跟王副一起管理後勤和財政,其實平日裡很多事他都要諮詢老好人佟西言,所以最滑頭的反倒被最老實的調戲。

梁悅一直睡到臨近中午才被叫醒。天氣轉涼,他又開始貪睡,起床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家長蹲在床邊給他穿襪子,使壞撓了一下他的腳心,他驚得一抬腳,差點踢到人,連忙去扶:“爸爸!”

蔣良沒去答應他。

吃了午飯還是提不起來精神,蔣良問要不要去泡溫泉,開車去郊外的溫泉帶,回來正好吃晚飯。梁悅腰痠背痛無心公事,想著醫院反正有佟西言他們,便同意了,他的性子原就是好玩好鬧。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到“豪門”也才五點,他又在路上小睡了一會兒,下車一伸懶腰,那是神清氣爽啊。大堂經理顯然等很久了,上來就鞠躬:“梁董,蔣先生,包廂為你們準備了紫金閣,請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