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可不多,不過看在老王大哥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收著了。”說著他塞進了袖口。
黑管帶來在屋子外高聲嚷了句,“行了,都搜完了。”說著到了院子裡,吩咐一個小兵,“去後院讓他們幾個撤吧,都是良民。”
話音剛落,後院的三個小兵推搡著幾個人來到了前院,一個小兵稟報,“報告黑管帶,後院搜了,有四個賃屋子的主,不是本地人,兩男一女,一個小孩,都帶來了。東西都是些雜耍的棒槌招牌什麼的,還有衣物被褥,沒發現別的。”
黑管帶點了點頭,“知道了,這個田婆是多年經營的包租婆,保長相鄰都有口碑,住的也都是體面人,沒有作奸犯科的。收隊,下一戶。”
黑管帶本想帶人趕緊撤走,誰知一個分管戶籍的小兵忽開口,“黑管帶,就這兩男的有戶籍證明,都是客戶(宋朝無土地的百姓),可這女的,是個黑人。”
黑管帶狠狠瞪了那小兵一眼,心想,**怎麼那麼麻煩啊,走了不就得了,亂生鳥事。
有心不管,一走了之;又一琢磨,人心叵測,犯不上為了幾個異鄉人落人話柄。
藉著灑下的月影,他打量著面前的幾個人,三高一矮:一個四十歲左右虎背熊腰的大漢,一個六十來歲精神矍鑠的老頭,一個年輕貌美的青春少婦,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
突然,他注意到少婦的臉色一陣青紫一陣發白,身子似乎也在輕輕抖著。
他不自覺的走近了幾步,兩眼忽然有些放光,小娘們到挺俊俏,“這個****,你緣何沒有戶籍證明?姓字名誰,年方几許,家住何方,和這幾個人什麼關係,到此處何為,統統據實給我報上來。”
馬豔兒先是道了個萬福,緩緩輕起檀口,“稟官爺,奴家姓馬名豔兒,今年二十有四,和我的丈夫和公公,帶著小女兒走街串巷,四方賣藝,掙幾個辛苦錢,如今來到了閩州地界,還望您多多關照。”
黑管帶點著頭,忽然眉頭一皺,這小娘們絮絮叨叨,避重就輕的;一沒說家鄉,二沒說戶籍證明的事情。他面露不悅之色,背手沉聲道,“哪裡人士,戶籍證明怎麼沒有,從實招來,休要搪塞。”
馬豔兒嬌美一樂,委屈道,“官爺息怒,幾年前只因家裡做了一樁不合心意的婚事,拼死逃了出來,家中戶籍證明被爹孃扣下了。所以沒有帶在身邊。”
黑管帶尋思著,雖說自古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個把性情中人為了拒絕不合心意的婚姻,逃個婚,上個吊,跳個河也是時有發生的。
如此這般,面前這個少婦說得倒也是在情在理。
人誰沒個難處,高一高手,放了也就罷了。
一個扶風弱柳的小娘們,難不成還能做個劫走官銀的大盜不成。
黑管帶眯縫著眼睛,“哦,既然如此,也就不難為你了。你這****究竟是哪裡人士,因何不答,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黑管帶本來打算再問一句就撤了,誰知馬豔兒的一句答話,卻掀起了更大一段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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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二章 歲月恩仇(六)
馬豔兒始終微笑著,淡淡的回了句,“江西關雎縣。”
董憶秋開口幫襯著,又拿了幾塊散碎的銀子,遞到了黑管帶的面前,“給幾位官爺買酒喝,您別嫌少。”
馬豔兒哪能想到,黑三就是那裡的人士。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黑管帶一推董憶秋,“得了,我且問你,你是關雎縣哪個鎮子的人?”他真的以為遇到了老鄉,還想攀談幾句。
馬豔兒一時愣住了,她到哪都說是關雎縣的,從沒有人仔細問過她,這只是一個當年隨意編出來的地點,具體哪個鎮子,一時還真編不出來。
她真後悔了,腦子嗡嗡的直響。
學好地理是多麼的重要。
學好各門知識都很重要。
誰知道什麼時候能用上。
馬豔兒的心撲通通作響,但還是強顏歡笑,“其實那也不是我的本鄉,我還在我娘肚子裡就離開了,我本鄉算是蘇北蒙山的。”
董憶秋撓了撓頭,娘子一直說是關雎的人,怎麼又變成蘇北的人了,奇怪。
田大嬸子和老王頭站在院子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沒敢說;倆人心中祈禱,甭管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