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彩從背後抽出了一支箭,她在腳下冰冷的土地寫下了一個熾熱的名字……思念成傷。
第一卷 第十八章 怒火中燒
再說六兒,發現爹那裡多了一碗羊湯,正在問蘇成渝。
只見蘇成渝眯著眼睛一樂,“小丫頭,你這是不著急啊,快找你的寶貝刀去吧,別瞎打聽了。淘氣孩兒。”
六兒笑了笑,也覺得自己多心又八卦了,她騎著追風走了。
爹爹的那個小故事還真啟發了她,她決定馬上去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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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爹,六兒一路坐在馬上尋思,剛才那個叫朱三七的大哥從帳篷裡出來,東瞧西看,鬼鬼祟祟,他端著那碗羊湯到底要去哪?
難道是給什麼人送過去……該不是女人吧……一想到自己純屬先吃蘿蔔淡操心,六兒撓了撓頭。
回到了七營,倆個門崗老伯大老遠就嚷嚷開了,“小六回來了。”
六兒片腿下馬,回道,“兩位大伯,我回來了。”
門崗老吳說,“瞧你這風風火火的樣子,今天又竄到哪玩去了?”
六兒抿嘴一笑,“我還能去哪,我找我爹去了。”
門崗老李一搖頭,嘆了口氣,“唉,還是養閨女好,老家那個不孝的兒子,他能想起有我這個爹,我都要燒高香了。”
六兒正為丟刀心煩,也跟著嘆了口氣,“大伯,其實人人都看別人好,但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六兒忽然覺得自己變得深沉而有內涵了。
老吳一拍老李的肩膀,“就是這個理兒。你別老唸叨你兒子了,想開點。你兒子是那種球樣;我老伴死了,老徐媳婦被人拐跑了。咱哥三……唉。”
果然是三個苦命的老哥們。
竟是一顆藤上的三苦瓜啊。
六兒聽著,倒覺得自己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自己原來沒發現呀……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老李臉色一沉,有些不高興了,“你個老吳,誰兒子球樣啊,我那兒子長的可不寒磣,隨我了。”
要說這人也奇怪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罵成,別人罵絕對不成。
老吳也覺得當著個外人,有點讓老李下不來臺,趕忙補救道,“呵呵,都是因禍得福,跟家都沒有舒心日子過;誰能想投軍打仗來,到挺樂呵的。”
平西戰區,一個小戰區,除了主帥副將,還有個別營官是上面指派來的;其餘全是百姓自發來的。
什麼綠林人士,武林豪傑,覺醒了的土匪強盜,特赦的重犯死囚,還有街頭打把勢賣藝的……
江湖上各色人等,齊聚一堂。
要說大將軍於達,也是老於世故的,自從他接任了原來的義軍統帥後,他知道這幫活寶,絕不能按照正規軍管理。
必須得實行老子的管理模式——無為而治。
這是一幫子兔子。
逼急了,咬人;放鬆了,亂竄。
於達讓副將董青編了七個營,誰值門崗,誰管炊事,誰抓補給,誰管兵器,誰負責值夜,騎兵步兵分開,按作戰水平和兵種分營管理。
要按崗定人,不能按人定崗。
尤其不能像過去那樣,一打起仗來,男女帶老少,拎勺子舉鍋,瘸馬拄拐的,都往上招呼,這成何體統。
……
六兒見兩個老伯你一言我一語,又是義軍裡的老人了,何不摸摸她的底細。於是她衝著倆老伯一樂,“兩位大伯,聽你們聊天,太好玩了。我想和你們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們熟不熟?”
老吳說,“丫頭,問誰?只要是咱們軍營的,你說吧,從一營到七營,只要不是最近剛來的,能給你說道說道。”
六兒一拍小巴掌,“太好了,我問的就是咱們七營的。”
老吳一樂,“那更沒的說了,問吧,誰。”
六兒壓低了聲音,“兩位伯伯,咱們小點聲說,我問的是,劉彩雲。”
老李咂摸了下嘴,面露難色,“她……”
六兒一樂,撒嬌道,“大伯,怎麼了,快說嘛,給我說說。”
老吳看了一眼老李,“嗨,六兒多好一個閨女呀,一見面就大伯大伯的叫著,人家孩子白叫了。瞧你這人,怎麼那麼唧唧歪歪的。”
老李“唉”了一聲,“那閨女長的到是挺俊,只可惜是個苦命的人。”
老吳一推老李,“你這老頭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