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看起來倒也很是自然。
只是這匹馬有點吃不消了,整個就是一邊倒,一邊沉的要死,一邊輕的要命。四個馬蹄子不由得有些拌蒜,老頭轉到了馬的左臉前,一下子拉住了馬韁繩,往胸前一帶,“好孩子,好好走你的,老爹在這。”
那馬兒好像能通人言,一下子站的直多了,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大大的眼睛裡透著一種堅定的目光。
“走吧,我說你可別亂叫喚啊,踩了這麼些草藥,是挺沉的,咱們踩這藥有用,要是誰聽話我就給誰好好地治病,要是不聽話,可就得打屁股挨板子啦。”說著,他牽著馬急匆匆往前走去。
那青年一聽,這老頭子,這第二句話哪是說給馬聽的呀,分明就是說給我聽的嘛。可是,他這是要帶我去哪呀?可惜我已經被點了穴,又卡在這藤筐裡動彈不得。
看他與那宅心仁厚的小鬍子哥哥,分明就不像是一路人呀,糟糕,不會是一會兒要對我下什麼毒手吧?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歡喜冤家(一)
上文說到那青年被塞在鄧軍醫的草藥大筐裡讓馬給馱走了。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量,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這時,就聽見周圍所過之處亂哄哄的,有跑步聲,說話聲,有喊叫聲,還夾雜著一些爭執聲,還有人時不常地和外面這個老頭打著招呼,有男有女。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馬忽然停住了腳步,估摸是已經到了目的地。青年人不知為什麼,感覺好像鬆了一口氣,自己一直像個彎腰的大蝦似的跟筐裡蜷著身子,那滋味難受不已。
只聽有個男人開口喊道,“鄧軍醫好。”
那鄧老頭也應聲開口了,“我說你們二位小兄弟,想是也知道早晨咱們大營出事了吧。奉大將軍令,各營正在集結按照花名冊點人,周營官讓我來替倆位兄弟看管裡面的人,讓你們先回去集結報道。”
老頭剛說完,剛才開口那男人回道,“多謝鄧軍醫,我們兄弟剛才就得著信了,正愁沒人來給差遣,脫不了身哪。”
另一個人補充道,“我倆本來就是借調來的,出了這麼大事,再加上我們營昨天還丟了倆人,我倆得趕快回去,有您在我們就放心了。”話音一落,只聽到兩個腳步聲噠噠噠噠,急匆匆漸漸跑遠了。
又過了一會兒,周圍變得十分寂靜,老頭兒把自己的藥匣子拿了下來,往青年人露出的那一小截屁股上又續了些草,摘了藤筐鎖在馬鞍子上的鎖釦,一手把藤筐提了起來,緊走幾步,閃進了一個帳篷。
“鄧伯伯,你來看我呀,還沒到飯點哪?”青年人只聽到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娃子,看你闖下的禍,這個藤筐老夫放在這裡了,你好生給老夫看著。算是將功折罪。”
“鄧伯伯,別這麼兇嘛,你這個裝草藥的筐怎麼這麼大呀,而且,看起來好奇怪。”
伴隨著這句話,是一對雙腳落地的聲音,輕快極了,似乎是有功夫在身。那腳步好像正在向自己這邊移動。
“小丫頭,給我趴回去,告訴你,這幾天,你把這大筐給老夫看好了,不許再出差錯。”
“鄧伯伯,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呀,告訴我吧。”那少女嘻嘻的笑著說。
“剛才各營集結點厶的事情你知道了?全是你這個小妮子惹的禍,這個人是一個目前不能****的人,老夫命你想一切辦法,保護他這幾天的安全。”
“啊。”那個小姑娘驚奇地叫了一聲,“什麼人呀,我保護的了嗎?我看看,讓我看看。”青年依稀感覺那少女好像要伸手拔開些草兒一看筐裡的究竟。
就聽“哎呦”一聲,緊接著是“好疼呀,要我做事還那麼兇,你個壞爺爺。哼。哪來的一個大活人,還冒熱氣哪。”少女開口道。
青年根據這聲音推斷,估摸著是那少女的手被老頭擋了回去。
“小丫頭,別亂動,撿的。”
“鄧伯伯,你騙人,我聽說過有撿貓,撿狗的,沒聽說過有撿人的,怎麼可能?”
“小丫頭,這次可不許胡鬧了,這個人關係到好幾個人的死活。搞不好,連你爹和你哥哥都要被連累進去。”老頭子沉沉道。
“哦,那我聽你的,我就看好這裡面的人,不讓別人發現他對吧。”少女問道。
“正是。”老頭回道。
“那要看幾天?他會不會被餓死,而且,萬一有人發現我說什麼。”
“看幾天聽我的,你裝幾天的傷就給老夫看他幾天,飯老夫來送。沒有什麼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