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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老頭出了帳篷。一出帳篷,剛走了七八步,鄧老頭忽然轉過了身子,雙手一攤,微嗔道,“福臣,做大事的人,怎麼能這麼婆婆媽媽,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我看你對那小子是動了惻隱之心呀?”

周福臣趕忙一抱拳,“求您放過他吧,我挺喜歡這小兄弟的,而且,他要是真的失憶的話,不正好還能幫我們做事嗎,我看他挺聰明伶……”

“放屁,伶俐才是禍害,他要是個傻的蠢的,我到也就依了你了。你個糊塗蛋,留著他是個禍害。再說誰知道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萬一是假的,你我;哼。”

周福臣鼻子一酸,賭氣道,“我不管,跟您這麼多年,我第一次開口求您。人是我救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鐵了心的幫他了,要殺要剮隨便您。”

“你……”鄧軍醫一腔的怒氣,沉沉地“哼”了幾聲。

但是,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又恢復出了一貫的和藹笑容,“唉,既然這樣也好,不過,你盯緊他也就是了,還有,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六一早晨攪合得天翻地覆,搞不好於老頭這就要有大的行動呀。借搜查奸細之名,來個大整頓也未可知。這小子立馬得弄走,不能在你的帳篷裡再待了。”

說著鄧老頭的右手一搭周福臣的肩膀,周福臣只感覺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他腳下暗暗抓地,深深提了一口氣,試圖頂開老頭的手。怎奈技不如人,不得不低頭,他咬牙答道,“屬下知道!”

話音剛落,只見遠處一匹戰馬卷著滾滾塵土就飛也似的過來了,鄧軍醫這才放開了手。

只見那馬背上的小兵翻x下馬,來到周福臣的帳篷外,“七營營官周福臣,接令。”正說著,周福臣幾步竄上去單膝跪下,“七營營官周福臣在。”

“大將軍於達手令,茲今日辰時,疑有一奸細混入我軍營之中。又昨日上午,六營報失蹤兩人,至今音信全無。基於此況,本將軍現已命親兵把守各營營門出口,任何人不得擅離。一營,二營,三營,四營,六營,七營營官馬上去中軍帳報道,不得遲誤。並,令各營副營官集結各營兵士在各營練兵場待命,要求備花名冊,點厶對人。”

小兵唸完了手令,又補充了一句,急急道,“周營官,您快點吧,我剛一進你們營就看到薛副營官了,所以您是最後一位接令的。其他營都離中軍帳近,您這稍微遠點,已經吃虧了。”說罷,那小兵翻身上馬,一溜煙地竄去覆命了。

周福臣站起身,疑惑地望了望鄧軍醫,那老頭一沉聲,“不出所料,速速去吧,此處由老夫解決。”

“解決”?周福臣一唑牙花子,一聽這詞不由得讓人膽顫心寒。解決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那小老弟今天就要鹿死他手,還是?

周福臣心中猛地一陣絞痛,哎呀,當初救那青年,到底是錯是對,我這可憐的小老弟,豈不是出虎穴又跌龍潭?但這次他沒有開口,只是祈求地看了看鄧軍醫。

鄧軍醫倒揹著雙手,白了他一眼,淡淡道,“還不快去。”那目光自有一種說不說的威懾,震顫人心。

周福臣一點頭,緊走幾步,解開韁繩,翻身上馬。他兩腿點蹬,剛要鬆開韁繩,只覺鼻子發酸,頭也嗡嗡作響,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帳篷,並在心中默唸,“小兄弟,大哥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和你相見。”

“駕”,周福臣和他的馬奔著中軍帳方向絕塵而去。

周福臣本想臨去前,再進去看一看那小兄弟。可是,他終於還是決絕地覆命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職位和使命不允許他再心慈手軟,拖拖拉拉。

鄧軍醫見周福臣一走,一個移步竄進了周福臣的帳篷,那青年正半靠在床榻上,目光呆滯,見老頭又進來了,他心中有些驚詫,怎麼只有老頭子一個人,那個面善的小鬍子大哥怎麼沒一起進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鄧老頭已經點了他的穴,“小娃子,乖些,不然你有性命之憂。”說著,鄧老頭一把把青年人抗在了右肩上,嗖地竄出了帳篷。

此時,七營副營官薛東亭已經在派親兵到處通知人們去小練兵場集合了,大家慌慌亂亂,還有這時候還沒起床的,沒洗漱的,沒穿衣服的,在被窩裡睡著的,一片狼藉。

鄧老頭的馬沒栓在小馬廄,就在帳篷附近,他一聲口哨,那馬兒沒幾步就竄到了眼前,老頭一抬手,再一塞,把那青年給塞到他踩草藥的大編筐裡去了。

可是那青年個子太高,居然露出了半截子屁股在外面,老頭一看,把左肩背的大藥匣子往他屁股上一隔,又從旁邊的框里弄了些草在上面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