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用帶,自己會走。”說著,我邁開腳直愣愣奔著白胖知縣而去。
白胖知縣伸出大胖手一推,“站,站,站住,走那麼近,你要,幹嘛?快跪下。”
“撲通”我膝蓋一彎,瀟灑自如的跪下了,緊緊挨著娘和二媽,確切的說是跪在了她們兩人的當中間。
這姿勢我太熟悉了,從小給奶奶跪,給爹跪,給大媽跪,給二媽跪……
幹壞事跪,幹好事跪,過節跪……
我是跪到大的。
白胖縣官喘了口氣,“堂下女子何人,姓字名誰,與犯婦秦香憐是何關係,如實招來。”
我一扯脖子,“俺就是小賤人。”
“哈哈哈哈。”身後的人群中,男女老少,爆發出了歡樂而驚喜的笑聲。
我猛一回頭,黑著小臉,“笑啥,有啥笑的。俺就是秦香憐的閨女。但是俺得說清楚,不是俺娘****的俺爹,是俺爹騙了俺娘。有錢的男人三妻四妾,古來有之,誰能說出俺娘個不字,只是俺爹沒有履行承諾。你們笑俺娘幹啥,笑俺爹才是!”
“哈。”短暫的笑聲後,是良久的沉默。
身後的人群中,男女老少,整齊劃一的,耷拉下了眼皮。
我知道他們與她們都不敢面對我充滿無辜和憎恨的眼神。
說著說著,怎麼我的眼睫間倒籠起了一片淡淡的白霧。
終於有機會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光明正大”的牌匾下,替我娘伸白幾句了。
這個機會是如此的難得,十六年了,自從我懂事起,這些話如鯁在喉。
但是,我不可能揪住一個人就對他或她,怨婦般的伸白這些。
也許,我一直在等這樣一個機會。
只是,這機會出現的實在是太過慘烈了。
身後的人群沒有再發出大的響動,只有依稀的一些竊竊私語。
白胖知縣眼眉一擰發話了,“哦,看來你們府上的人到沒有扯謊,果然有你這麼一個人。秦香憐,這姑娘說的可是事實?”
娘跪在地上,猛然間用力移動著雙膝,“崩崩崩崩”幾下跪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