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四個有同樣需求的女人,臭味相投便稱知己的湊到了一起。
沒有永遠的敵人與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四個女人咯咯的笑著逗著說著葷笑話自不必細表,單說被關在小黑屋裡的六兒,此刻已經凍的渾身有些僵硬了,腳踝和腳面的骨頭疼的鑽心,幸虧平時還是個練家子,要是撲通的人,被那碩大的田鼠夾子一夾,恐怕早已經筋骨斷裂了。
腳面和腳踝本來就是肉少皮薄骨頭多,可憐的六兒本想在臨走前做件好事,幫幫為難的萬二伯,誰知道反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如今忍著劇痛,這刺激的疼痛更是勾起了她原先中的毒,身上先是一陣陣的冰冷,之後是一陣陣的火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顛倒在生與死的邊緣,異常難忍。
“阿達,阿達。”六兒在心底呼喚著阿達的名字。
兩個倔強的年輕人,都不懂得愛情的真諦是什麼,那不是愛對方所愛,而是忍對方之難忍之處。
比如她的自以為是。
他對她的小心眼。
只可惜,即使明白了一些什麼,六兒始終離不開這小屋子,她強大精神用手撓著小黑屋的門,但是沒折騰幾下,就渾身無力,再次暈了過去。
誰能知道,一個敢勇闖千軍萬馬的敵營,一個面對千名弓箭手瀟灑離去,一個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小英雄,一個勇除yin賊勇殺食人魔的女俠,竟然被一個手無寸鐵,好無縛雞之力的****捆於三尺小屋內,死去活來。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寡婦鎮(九)
第七十七章 ****鎮(九)
人生大概就是這麼的可笑吧,這就叫做陰溝裡翻船。
柳蘇蘇睡房裡的四個女人,彷彿是一群如飢似渴的狼虎一般,焦急的等待著她們在酒樓訂的飯菜和她們將要玩弄於鼓掌床榻之上的男人。
懶惰的太陽終於完成了它在冬日裡的又一天工作,緩緩的落向了西山……
六兒在疼痛中再次清醒了過來,她的血液已經染紅染溼了半間小黑屋的石板地,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夠感到哪種刺鼻的血腥的味道,讓她幾近窒息。
原來這才是一場真正的噩夢。
“阿達,快來救我,阿達,爹,哥哥,娘……”你們在哪裡?六兒的嘴說不出話,眼睛看不清東西,手腳無法動彈,她的心彷彿被壓了一大塊山石。
所有的孤獨和痛苦,此刻全部充斥在六兒小小的身體裡,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她。
世事艱險。
如今她明白了。
原來一個小小的老鼠夾子也會讓她所有的自信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那邊小屋子裡是一個掙扎在痛苦線上的人,這邊柳蘇蘇家的大門忽然再次“梆梆梆”的響了起來。
四個老孃們瞪大了眼睛,此刻無論是酒肉或是男人,都足矣令她們欣喜若狂。
柳蘇蘇自告奮勇的前去開門了,她幾乎是蹦跳著而不是扭著奔到的院子裡,門閂一被開啟,她楞了,被眼前的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請問這位大姐,外面的兩匹馬,你可知道是哪個人的?”一個器宇不凡,英俊健碩的少年站在了柳蘇蘇的面前。
那眉毛。
那眼睛。
那鼻子。
那嘴巴。
那肌膚。
那肩膀。
那身材。
柳蘇蘇只有往嗓子裡咽吐沫了份了,她後悔自己沒有塗脂抹粉再捯飭捯飭出來,但是事已至此,她扭捏著對門口的少年開口了,“這位公子,你說什麼?”
柳蘇蘇的眼睛都看直了,哪聽的到聽的清面前的少年在說什麼,她的魂魄已經被勾去了大半,心裡直嚷嚷著,要死了,要死了。
比起這個少年,那個老不死的鎮長萬紫山簡直就是一坨牛糞,毫無營養的臭大糞。
少年恭敬的一抱拳,“這位大姐,我想問門口樹下拴著的兩匹馬,你可見過它們的主人?請相告。”
柳蘇蘇這才回過悶來,奔著巷子口看去,果然是兩匹高頭大馬,一匹紅色的,一匹黑色的。
糟糕了,光把那姑娘處理了,她的馬自己竟然給忘記了。
柳蘇蘇的臉有些變顏色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馬從哪來的,我……我一無所知。”
其實柳蘇蘇想把這少年誘騙到屋子裡去的,可是見這少年身後揹著一把大刀,身子骨又非常強健,像是個練武之人,她知道這少年估計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