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門,聶風竟然追了出來,拽著她的胳膊,在周淺淺惡狠狠回頭瞪著他時,又極為彆扭的紅了臉,低著頭輕聲說:“你得把我帶走。”
話音很小,卻讓廳內另外兩人都聽見了,凰飛的表情自然不用說了,黑白交織,急速火紅火紅中,而周淺淺則很無辜地眨著眼睛。
“給個理由先。”
“我不能跟這個老巫婆,會身不如死的!”聶風煞有其事說。
“噗!”周淺淺心肺都寒顫了。
“聶風,你完了!”凰飛發狠了。
蕭遲墨的獨立空間,第一次因為多出一個人,而顯得變得氣息。
他就知道,不能讓第二個人進來,尤其是他這個陌生的所謂娘子。
可惜,他後悔晚了。因為他的一時好奇,繼而猶豫,拒絕吃了。
“想笑,就找個地方好好笑,憋著,會內傷的。”
不歡而散,見面文/忘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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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蕭遲墨的睡眠時間被打擾,外加看著某人扭曲的臉,而“憂傷”,其實周淺淺忍笑忍得也很辛苦。
那個聶風,真是個活寶;配上凰飛的火爆,冤家路宰之類的小情節,真真讓人慾罷不能。
“我說,凰飛不會真的要老牛啃嫩草吧?”憋在心裡的歡樂不能找人分享,其實也撐得慌,周淺淺索性拋開種種“束縛”,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蕭遲墨旁邊,一股小孩氣的好奇模樣,跟他攀談著,說:“怎麼看怎麼就覺得有鬼!”
“你折騰這麼久,就為了他們兩個?”弄清了緣由,蕭遲墨立即露出深深的不解,和鄙夷,他問:“而且還能想得這麼深遠?”額頭有根青筋突突跳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突然有種預感,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難以讓人理解。
“你沒看到剛剛在偏廳那一幕,凰飛被氣得抱著聶風扭打在一起,哈哈!”聶風這個小別扭拽著周淺淺不讓離開,三兩下拉扯之下,凰飛脾氣一上來,摟著他的脖子一個過肩摔,兩人便就此齊齊倒地,四肢糾纏在一起,不用武功招數,僅憑體力戰鬥了。周淺淺嘖嘖晃著腦袋,眼睛裡JQ氾濫,“雖然這個聶風來路是有點奇怪,而且還被人買通要殺你……額,我是說,他身份這個問題,可能有點難以接受,其他的各種條件,可讓各種女人們欲罷不能啊!”
“牛大太無趣,凰飛愛熱鬧,讓聶風陪她玩一段時間,倒也不錯。”蕭遲墨道出答應凰飛請求的真實意圖,周淺淺這腦袋還不太遲鈍,凰飛的意向的確曖昧。如果是以前的蕭遲墨,或許不會縱容屬下玩這種過火的舉動,但那一刻,周淺淺那抿嘴期待不明的樣子,一下子似是觸動了某根弦,“至於你,身份問題,給我離聶風遠點。”該有的提醒是必須得,尤其是周淺淺這女人。
“切,”周淺淺眼珠亂轉直撇嘴,“話說,凰飛為你辦事而已,又不是你專屬寵物,你至於這樣打著‘有好牌’,對她算計麼?”
“嗯?”
“別說,你一點兒都沒有想從聶風身上套出某些線索的想法?”玩笑一過,正題莫名其妙上來,周淺淺發現,她跟蕭遲墨,真的有點像冰與火的對決,想要融合,很難。有沒有可能,不知道。
蕭遲墨神色一凜,清潤的眸子再次隱約變得銳利,審視的神態悠悠而出。
“我隨便說說,你不要勉強回答。”最怕蕭遲墨這種“似弱實強”的眼神看著自己,周淺淺頭一扭,邁開步子便衝了出去。
她在逃,卻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蕭遲墨望著她的背影,久久未沉。
接到君絳英遣人送來的信函,不止周淺淺意外,這裡的每個人都表情各異,除了蕭遲墨。
紫色髮帶烏髮盤繞,他站在周淺淺身側,只是一個笑容,已讓呆愣中的她像是被潛意識牽引著一樣,迷迷糊糊開啟了信封。
“說了什麼?”凰飛見他們倆只看不語,心一急,問道。
“我哥在山腳下等著,讓我們馬上下山。”
一路折回,算計文/忘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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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絳英這種悠然姿態地到來,除了蕭遲墨的似是瞭然,其他幾人都表現各異,尤其聶風那孩子,整就一唯恐天下不亂的嘻嘻模樣。
“你們幹嘛這個樣子?話說這個君絳英,小爺我行走江湖以來,也聽見這位公子大名哇!”聶風的爪子不知何時搭在了周淺淺肩膀上,一幅很熟很哥們的形象,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嘿嘿,聽說你哥哥長得比你好看!”
周淺淺臉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