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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乎並無意外,他只能轉向另一個問題,“福源,現在何處?”

“華龍路,浮子行監獄。”聲音是從老人背後傳來的,可他背後卻不見人影,而是一串珠簾,珠簾外種著紫竹。

“在這上海灘裡,我琉璃廠的名字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用。看來,拍賣行入駐上海的事情,的確是有這個必要。”酒已溫好,老人倒了一杯,又問道,“可查清,福源為何會捲進這場命案裡面?”

“並未查清。”這聲音冷冽如冬。

“我看也不用查了,那小胖子無非是覺得好玩罷了。”老人道,“與福源一同關入監獄的年輕人,他的身份查清了嗎?”

“李清一,品古軒大少,上海四公子之一。”

“品古軒?”老人念道,這個名字他似乎曾經聽過,可漫長的歲月已將他的記憶攪得很模糊,他也不記得是在何時聽過這三個字。

一陣嘈雜的聲響從門外傳來,打斷了老人的回憶,他不喜的皺起了眉。

“花少,紫竹居今天已被人包了,您就不要為難小人了。我們已安排好了採香居,那裡不比紫竹居差多少。這樣成麼,今晚花少的一切開銷,統統免費。”

“上海灘誰人不知,這紫竹居一向為我而開。今天有人壞了規矩,我沒有為難你們幾個主事的已算客氣,還想讓我就此罷手?天下哪有這般好事?”

“花少,您別別……別啊,我們被上頭關照過,這紫竹居今晚誰都不讓進啊,求求大少爺您了,別為難我們啦!”

“哈哈哈,誰都不讓進?好大的口氣!裡面坐著的是誰?莫非是馬正堯?就算真是他,我來了,他還能安安穩穩的坐著喝酒嗎?給我讓開!”

“花少,別……”

“嘭!”

紫竹居的木門被一腳踹開,門口站著的是一位手持摺扇,披散長髮,風度翩翩的年輕人,他容貌妖冶,長的比多數女子還要美麗,那一雙眼睛,如星眸燦爛,熠熠生輝。若是不聽聲音,還以為是個女扮男裝的俏佳人。

他微笑著看向紫竹居內,而裡面只有一位坐著喝酒的老人,於是笑道,“原來是一位老人家。”

“花訪月?”老人放下酒杯,問道。

“哦?老人家知道在下的名諱?”花訪月疑惑道。

“我來此之前,就聽聞紫竹居被一位年輕人包下,因此也做了些功夫,所以知道,這年輕人便是上海四公子之一的花訪月。”老人笑道。

“既然老人家知曉花某,那不妨也報一下名諱,讓花某認識認識,是誰明知道規矩,還要過來摻上一腳。”花訪月抖起摺扇,人已進了門內,坐在桌前,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只是一個外來人,在花公子眼中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老人看著花訪月滿杯飲下,淡笑道,“酒如何?”

“酒是好酒,但人卻不是好人。”花訪月又斟上一杯,端起酒杯,盯著老人的眼睛,道,“這酒聞起來雖淡,卻甘冽潤喉,意猶未盡。可這人看起來雖老實,卻包藏禍心,很不老實。”

“哈哈哈,我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語。”老人大笑,道,“敢問公子,是如何看出來的?”

“不是靠看,而是靠聞。”花訪月將酒杯往鼻尖下一繞,微笑道,“我這個人雖然不怕惹麻煩,但麻煩這種事,能少一件就少一件。”

花訪月再飲杯中酒,一斗摺扇,抱拳道,“這味道當真不好聞,所以我要走了,告辭。”

花訪月說著,竟真的轉身,毫不留戀的走向門外。

紫竹居內又只剩一位老人,或許還要加上一位看不見的人,老人問道,“枯葉,這年輕人比起你來,如何?”

“他已發現我了,不,應當是聞到我了。”這聲音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波動,那冷冽的意味也淡了幾分。

“看起來,好像是這樣。那麼你身上的味道,很不好聞?”老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出監獄的時候,殺了一個人。”聲音又恢復冷冽,慢慢的沉了下去,因為門外,又來了一個人。

麗都大酒店門外,花訪月撐著傘,獨自走在雨裡。

“好久沒聞到如此濃郁的血腥味了,估計比我殺的人還要多。”花訪月沉思著,“若不是今天黃曆上寫著不宜見血腥,否則搶我雅居的事情,可沒那麼容易就這麼算了。不過,那人能將自己完全遁入無形,外家功夫與內家功夫都無法做到這一點,莫非是陣法?這倒跟李瘋子有些像。”

想到這裡,他忽然笑起來,連傘都被仍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