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場不行……”
鹽場……
林治平的建議聽在李子淵的耳中,只讓他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大都督,這鹽場不是不能打,過了宜昌便是川東,巫山、奉節、雲陽、萬縣和忠縣的鹽泉,自古以來盛產井鹽;巫溪的大寧和雲陽的雲安是川鹽生產重地。若是能奪得此事,非但我湖廣百姓不至淡食之慮,且又可得以鹽稅,以供軍需……”
打川東!
李子淵的建議,讓朱宜鋒的臉上現出些苦笑來,倒不是說他不想打川東,而是若真這麼幹的話,那步子邁的可就太大了,就是現在,這五府的根據地還沒經營穩固。
“子臨兄,這取川東的時機尚不成熟,”
不待朱宜鋒說話,林治平便於一旁反對道。
“且不說其它,若是取川東,必須先取荊州,荊州守軍不下萬五千人,其中萬人為勢必死守之旗兵,而今日嶽州又有湘勇、黔勇萬人之多,雖說義軍悍勇且火器犀利,可我軍之兵力畢竟只有不過三萬五人,而今時嶽州、荊州,雖兵力不及我軍,卻是互為犄角,無論我軍下以何處,其若是據城死守,再以偏師襲擾我軍後方,目下,正是我義軍練兵提升戰力之時,實非向外擴充之時……”
林治平的反駁自然也是有理有據,實際上也是穩妥之言,同樣也是現在大都督府的策略。現在大都督府的策略並不是盲擴張,而是一步步穩紮穩打,先鞏固現有的地盤,而不是像那太平軍一般,看似其勢磅礴,可實際上其現在控制的地盤,甚至還沒有義軍大。
“可是不想辦法,鹽怎麼辦?且不說,百姓不可一日無鹽,即便是義軍,又豈能一日無鹽,若是無鹽,非但百姓受淡食之苦,人心紛亂,恐怕就是軍隊之中,亦會軍心散亂,再則,兵士無鹽,身體即是無力,到時候……”
到時候可真就不虞自潰了……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運鹽,若是實在不行,就咱們自己拉個鹽隊出來,專門販鹽得了!”
“就是,淮鹽販不進來,咱們就去販川鹽,總能想著辦法……”
“鹽……不是淮鹽,便是川鹽,若是湖北能產鹽的話,又豈會有淡食之憂……”
陳端的一聲抱怨似的嘀咕,不巧恰好落到朱宜鋒的耳中,他連忙問道。
“陳書辦,你方才說什麼?”
“啊?大都督?”
詫異的看著大都督,陳端試著答道。
“又豈會有淡食之憂?”
“再往前!”
“若是湖北能產鹽的話?”
湖北產鹽!這聲抱怨卻讓朱宜鋒的眼前一亮,他立即想到了前陣子辦學校時的一個小發明,那埋藏於頭腦深處的地質知識,立即浮現出來。
“對,沒錯!沒錯……”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朱宜鋒猛的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嘴裡不停的唸叨著。
“鹽場、鹽場,不對,不對,沒錯,沒錯,肯定沒錯……”(未完待續。)
第134章 文山義熟(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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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三月裡,這江南的春風吹去了去歲的嚴寒與那滿地的冰雪。雖說此時武昌城內,依然是滿目瘡痍,可在那斷垣殘壁間,卻已經聳立起一棟棟建築,雖說這些建築大都尚是在建,可卻也彰顯著這座城市正在擺脫戰爭的創傷。
武昌城西的一大片空地上,同樣也是一片大興土木之狀,不過那蓋著的房屋卻與舊時的房屋有所不同,在工地上,幾名金髮碧眼的神父,更是指導著施工,這便是正在建造中的“文山義熟”,雖說打的是“義熟”的名義,可實際上,這所義熟卻是中國第一所西式學校。雖說這學校尚未建成,可義熟中的學生卻已經開始上起了課來。
不過那課堂與教室,卻僅只是用竹杆與草蓆搭出的草棚,甚至就連學生的書桌,也不過只是磚頭搭出的木板,只有那一張黑板,還算是規整,是用黑漆漆成的木板。這裡的一切都是因陋就簡的,至少在學校建成之前,他們只能在這裡上課,對於這種上課的環境,那些從應牧區主教的召喚,從各地趕來的神父、修女們沒有任何抱怨。非但沒有抱怨,他們反而用畫筆記錄下這裡的一切,以簡陋的環境向耶穌會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