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親只是小孩子拜個堂好玩麼?”
“這不公平!我還是第一次,你都不知道被人上過多少回了!”“你!”他一皺眉,把厚重的棉被丟得老遠,“真想一下捏死你!”不用怕,不用怕,他不會真的動手,莫寒拍拍胸脯,不斷給自己壯膽。
“譬如一雙鞋,被別人穿得臭哄哄的,你願意把剛洗了的乾淨腳丫子伸進去麼?”“你敢罵本王是破鞋?”“不是,我就是打個比方,就是個生活例項!大概就是這方面的意思,你明白麼你?”
“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他反手輕輕一拉,紅帳緩緩落下,合成一朵鮮豔欲滴的並蒂蓮。
沉悶的紅剎那灼燒成妖冶,血液自發流竄到他目光所停留的地方,眼前墨色的眸子閃動著令人沉醉的光,彷彿回到煙雨中的江南,一潭幽幽碧水,無聲蠱惑著潭邊賞景的人,涉水而去才知其中深邃,卻是但願沉醉不復醒。
幾乎就要溺死在這般深不見底的目光下。
旖旎的春光中,一絲細雨潤澤了豔若桃瓣的面頰,溫暖卻又帶著他一貫的霸道強悍,她是中了蠱,竟默默承載著一串串細碎的吻。
忽然有一種渴望被寵愛的情愫在身體裡展開,若涓涓細流,緩緩流過每一個細胞,她渴望,渴望長久以來不曾有過的溫暖,即使那懷抱讓人沉溺,讓人不得自省,她卻抵抗不住身體最深層的叫囂。
他的唇有些硬,被寒風吹起的皮屑颳著她細嫩的肌膚,有些疼,有些癢。
她心中突然生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她想用自己盈滿唇油的雙唇去潤澤他乾澀的唇瓣,一點一點,分享她唇上帶著玫瑰香的唇油。
彷彿聽到她的召喚,唇瓣傳來一陣酥麻,纏綿衍發為掠奪,唇齒相依的快感遊走在奔騰的血液之中。
寒冷透過肌膚觸動了纖細的神經,她猛然驚醒,一口咬下溼潤陌生的唇瓣,淡淡的血腥瀰漫在相互接觸的狹小空間,沒有片刻的停頓,他已然沉醉。
她為自己的戰慄和快樂而感到羞恥,她開始掙扎,卻陷入更深的禁錮,他如此強勁地把她箍在懷中,他勢在必得。
當鮮紅的嫁衣一件件褪盡,她像畫卷一般展開,凝脂般的肌膚閃動著淡粉色微光,好似一朵新開的芙蓉花,氤氳著一片旖旎。
歲末的燕京是他從未感受的冷澀,他俯下身去,在她略顯單薄的身體裡尋找溫暖,幾乎就要迷戀上她絲絨般的感覺。
巨大的疼痛感在身體裡蔓延,她想要尖叫卻沒有力氣,淚水隱藏著恐懼和屈辱溢位眼眶,溶進溼黏的汗液。
前所未有的焦灼感鼓動著她,她開始咬他的肩膀,直至滿口血腥也無法讓他離開分毫。
他按住她,緩住身體,怯怯地看著她,像個惹人憐愛的小男孩。
他的嘴唇不再冷澀堅硬,帶著她給予的淡淡玫瑰香,拂過溼潤的眼角,一點一點,帶走她的疼痛與恐懼。
他開始一寸寸貼近,肌膚相親的撞擊聲是遠古洪荒中最古老的樂器在聲嘶力竭地演奏。
從遠方而來,似漲潮時的海浪,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拍打著岸邊磐石,來勢洶洶,卻溫柔異常,直指身體的最深處。
也許,一顆微小的種子正緩緩遊向他的歸屬。
有什麼在耳邊嘶吼,彷彿從高處墜落,她疲累地閉上眼,遠遠逃開。
長長的手指劃過她恬美的睡顏,他痴痴地笑,莫名的情愫播種在心間,或許,一切並不如他先前所想的那般簡單,但,所有的一切,他都欣然接受。
他小心地起身,扯過袍子隨意往身上一披,低聲喚來僮僕,在門口接了銅盆和熱水,做了以往從未想象過的事。
(完)………
戰鬥
清晨時莫寒被凍醒,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溫暖的地方靠去,她把頭塞進他肩窩,呢喃了一句“好暖。”便又放心地閉上眼,只在須臾之間,她猛然驚醒,因為身後的人竟挪了挪手臂把她往懷裡圈,。
似乎是慢動作回放,她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挪動頭頸,眼前的事物從紅色的紗帳到紅色的鴛鴦暖被,再到一顆碩大的頭顱。
深呼吸,深呼吸,這只是夢,只是夢而已。
她閉眼,再睜眼,再閉眼,再睜眼…………如此迴圈往復,該存在的已然存在,只是她越來越有尖叫的衝動。
“醒了?”枕邊人慵懶而婉轉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纏纏綿綿縈繞在耳際。
甚至不用去看那雙半眯著的眼和微醉的表情就已然被繞進陷阱裡,尋不到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