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沒……沒追出去?”“我為何要追出去?”完顏煦奇怪地問道,將劍放回原處,“你覺得誰會放下新婚妻子去追賊?”完了完了,莫寒心中大驚,卻也並無辦法,現今只能指望彌月了,幸虧她做了兩手準備,念七倒下了,還有彌月頂上。
希望彌月能不辱使命,放一把熊熊烈火,最好燒光這人的王府。
轟隆————那……那是什麼響聲?不會吧,還當真是晴天霹靂,好端端的竟打起雷來,但願是光打雷不下雨,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嘩啦啦…………”彷彿聽到夢想破滅的聲音,一場雨傾盆而下,天要亡我!
渙散的精神陡然緊張起來,穿著喜服的男人一步步走近,將她圈在牆角,動彈不得。
刀鋒般的眉,澄亮的眼眸,英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一點點放大,呼吸糾結在被紅綢渲染的空氣中,他身上有淡淡的青草味道,舒心,恬靜,彷彿能看到滿眼的新綠,腳下是無邊無垠的大草原,無酒亦然心醉。
窗外的雨下得酣暢淋漓,紅燭爆出一朵絢爛的燭花,臉彷彿被燭花點燃,一簇簇火苗躥上象牙色的肌膚,描畫出誘人的胭脂紅。
視線停留在眼前淡粉色的唇瓣上,被幹澀北風吹起的皮屑微微向上翻起,透著一股滄桑和剛強。
眼睜睜看著那唇越來越近,莫寒幾乎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只是呆呆地望著他,害怕而又期待,接觸的一瞬間,她尷尬地閉上眼,只聽後腦勺傳出剪刀摩擦的聲響,頭頂頓覺輕鬆,再睜眼便見金燦燦的鳳冠被人提在手中,而那另一隻手上還攥著一縷青絲。
“你……你怎麼剪了我一大撮頭髮!完了完了,我肯定變禿子了!”用手掌捂住滾燙的臉頰,她企圖用大聲責怪的方式掩蓋自己的尷尬與緊張,一溜煙跑到鏡子前,卻不去看被剪掉一撮的頭髮,只對著通紅的臉發愁。
忽地一雙冰涼舒適的手貼上了她兩頰,那手很大,有一層多年騎射後留下的厚繭,但卻並不硌人,只覺得涼爽的氣息透過面板一點點擴散,舒服極了,似曾相識。
鏡子裡的男人一臉戲虐,“你害羞什麼?”莫寒陡然驚醒,從圓凳上彈起,卻“嘭”地一下,頭頂重重撞上完顏煦的下巴,一時痛得齜牙咧嘴,眼淚在框裡打轉。
被撞了的人倒是沒什麼,摸摸下巴,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你也會害羞?以前還不知是誰偏要把頭往我手上枕的!”“我,我哪有!”莫寒做了幾個深呼吸,穩定情緒後,極力冷靜地說道,“王爺,我覺得咱們得好好談談!”“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要談也是在床上談!”更深層次的恐嚇把她嚇得一時慌了手腳,說話也結巴了。
“不……不……行!”
“為什麼不行?”完顏煦皺著眉頭朝她走來,用不滿的口氣說道,“洞房花燭夜,你還想坐下來聊天不成?”“是,是,是。”她點頭如搗蒜,“我就想聊天來著,這樣能增進彼此的瞭解,以後……以後……”“以後怎麼樣?”完顏煦一步步逼近,雙手抱胸挑眉問道。
莫寒搬了凳子坐下,有模有樣地解釋道:“以後才能減少生活上的摩擦,杜絕家庭暴力,和諧美忙地生活,共創五好家庭!所以說,溝通是非常重要的,不如我們現在就坐下來好好談談,先自我介紹吧,我複姓澹臺,小字莫寒…………”“我覺得我們的溝通應該從身體開始!”他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憐莫寒那顆脆弱的小心肝。
“聖人言:溝通從心開始!”“我跟你說啊,這位聖人叫做聯通,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另一個時空裡,他是個擁有萬貫家財的人物,他旗下有無數為他工作的手機,你不知手機是什麼吧,看你那樣子就不知道,我跟你說啊,只有有了手機,燕京的人可以和汴梁的人千里傳音,而且啊…………”“你嚇傻了?”他伸手敲了敲她的頭,“怎麼盡說胡話!”趁著莫寒還在原地傻愣著,他將她攔腰抱起,盡力忍受著她好分貝的尖叫,大步流行往床的方向走去。
被安安穩穩地丟到床上,莫寒連忙爬起來,躲進角落,學者電視劇中女主角遭禽獸強姦的樣子,一股腦地把棉被往身上隆,口中還不斷叫囂著:“你……你別過來,小心我閹了你!”
“哼……”他已然甩掉新郎喜服,露出白色絲緞中衣,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你能怎麼樣?”
“不行,不行,你這是強姦!”“胡說八道!”完顏煦一聲暴喝,怒氣衝衝地把她從角落裡拖出來,“澹臺莫寒,我告訴你,今天你是我的女人,逃也逃不掉。
不然,你以為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