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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咱們也不好得罪了郡主和郡馬爺,更不好讓王爺丟了臉面。”示意彌月“無妨”,她挑眉看著阿拉坦那木其,嘴角浮顯出不可琢磨的深邃笑容,語帶嘲諷,“當真是王爺讓你來做說客的?”突如其來的提問打亂了阿拉坦那木其的計劃,本應在寬廣草原上飛馳的生命此刻被削去翅膀,綁縛雙足,她極盡所能地去適應牢籠,卻依舊是笨拙不堪,只能一咬牙,點頭稱“是。”

“哦?這樣啊…………”她微微頷首,依舊平靜淡然,“那麼,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這段時間身子不好,大夫說了,要少吹風,真是不能去了…………”“那…………王妃有什麼禮物要送麼?那木其幫您帶過去。”呵,不能把真人帶過去狠狠羞辱一番,所以要羞辱一下所贈禮品洩憤麼?還有又要藉機抓她什麼把柄?突然很想問為什麼,過了那麼久,博日娜還是嫉恨著她,聯合起孤獨無依的阿拉坦那木其裡應外合地一齊對付她,還有曾經派人下毒暗傷她的人,這一對對麻煩,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額頭一陣一陣抽痛,她皺眉撫上太陽穴,疼痛感卻沒有要消逝的跡象,看來,這當真不是個適合正常人類居住的地方。

“不是吩咐岑管家去挑了麼?”“還是送些特別的禮物好,畢竟…………畢竟王妃和郡馬爺是舊識。”“哦?舊識啊…………博日娜同你說的?呵呵,那行啊,送字畫吧,也有才華橫溢的祝願。”說完懶懶起身,吩咐西潤準備好紙筆,許久沒有練字,但底子還是在的吧,也不至於讓人看不清內容。

都是中學時爛熟於心的語句,筆劃勾勒只在須臾之間,揚揚灑灑全然是略帶拙劣的懷素狂草,只讓該看懂的人看明白而已,她點點頭,微笑看向立在桌旁懵懂的阿拉坦那木其,慶幸於她的不識字。

三日後的滿月酒,她是絕對不會去的,即使很想看看韓楚風的孩子,但一想到那孩子必然要面對的人生,便全是後怕。

襲遠北伐的腳步,似乎越來越近了。

到那時,韓楚風要如何抉擇,他的家室,他的信仰。

如果博日娜當眾拆開這幅字畫…………她幾乎可以想象韓楚風和完顏煦緊張憤怒的樣子。

但那又如何,反正她要走了,臨走前給完顏煦添些麻煩也不錯。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鉅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要玩,就要玩大的。

逃亡

這段日子六王爺異常忙碌,不僅要忙著準備出征巴爾虎,還要忙著處理老婆大人惹出的麻煩。

那日酒筵,六王妃的詩作一鳴驚人,聽得懂的人一片譁然,聽不懂的人興沖沖地湊熱鬧,總之就是滿城風雨,直指六王妃的大逆不道。

當完顏煦滿身狼狽地回府,她依舊叨唸著“嗯,哦,是嗎。”三字訣,末了只涼涼地撂下一句:“我也沒念過書,見著好看的就隨便抄了一首,具體啥意思我不清楚。”便輕飄飄地躲進房裡睡美容覺,留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完顏煦一人面對皇帝大臣的連環炮擊。

彌月也擔心此番做得太過,無論如何那可是當眾宣揚自己的謀逆思想。

嚥下鬆軟可口的玫瑰茯苓糕,她擺擺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讓他去煩吧,也省的來打攪我,活該。”越混亂,越適合逃跑,不是麼?*********************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暫時還沒有大事發生,但麻煩無比的小事正在進行中。

“你我夫妻二人許久未曾坐在一起吃飯了。”眼前的男人神色柔和,彷彿已過花甲的老人,懷念著過往的美好時光,但顯然,此刻坐在飯桌另一旁的妻子並不配合,無論何時,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永遠只是填飽肚子。

於是乎,顧影自憐的丈夫只得到一個含含糊糊的“哦”字。

一輪幾乎等同於自言自語的對話下來,完顏煦並不放棄,似乎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決定不再給她更不再給自己逃避的機會。

“你是仍舊在氣我,還是早已決定自此再不理會我?”深邃的眼瞳牢牢將她鎖住,極力抓住她沉靜面容上一絲一毫的波瀾,許久未有的無力感緩緩爬上心頭,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至少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