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從未失去。
“ 要佈一個局,一個死局。”
異地
馬蹄踏著人的身體往前衝刺著,就像是在充滿泥土腥味的沼澤中行軍,死人的鎧甲破碎 ,黑色的血沾滿了馬蹄和它胸前淡棕色的皮毛。
衣角仍殘留著腐肉與白刃的氣息,他勒馬暫停,望著門前烈焰般灼熱的紅綢和眾人臉上各自不同的笑容,腦中卻不斷閃回刀鋒劃過脖頸的畫面,血肉模糊。
一樣的紅,一樣的詭異面容。
一襲明黃立於階下,繁華儀仗排滿長街,鑼鼓喧囂,紅鸞天禧,浩大聲勢空前絕後。
他下馬行禮,卻見天子和善容顏,急急扶起,寬言慰藉,“皇叔辛苦,當是朕向皇叔行禮。”
完顏煦自是稱惶恐難受,而當今聖主完顏合剌亦不肯有絲毫敷衍,來來往往盡是溢美之詞。
“陛下聖明,功均天地,明同日月。”
他垂首躬身,目光觸及地上埃塵,眼角乾澀,倦意席身,彷彿要嘆一句紅塵客夢,浮生若寄。
完顏合剌撫掌大笑,拍著完顏煦肩膀朗聲道:“皇叔戰功彪著,乃當世英雄,今日皇叔大婚,朕自當親臨,敬祝皇叔與郡主百年修好,永結同心。
他拱手道謝,憶及當日廷議,指點江山慷慨激昂,帝指蒲查部首領笑曰:“若此番六皇叔得勝歸朝,便與蒲查部一結姻親可好?”
二人惶恐謝恩,三呼萬歲。
他低頭,看著地板上的模糊倒影,彷彿在遙望每種不可觸及的情感,本因埋葬的往日,此刻卻依然鮮活如初。
浮生若寄,年少幾何,黃葉又繼,人間之恨,何啻千端。
“漫脫春衣浣酒紅,江南二月最多風。梨花雪後酴醿雪,人在重簾淺夢中。”
晨霧瀰漫,清冷花園逐漸顯露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