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今的族長,他之前一直定居在桉州,後來劉慶林發跡之後,經常會命人接他入京享福。他去年八月份便來了,老爺子曾經帶過尹樂去探望他,而老爺子臨死前的幾日,才命人請過太公過府。
劉並蒂連忙道:“太公您來得正好,這,真是家門不幸啊,太公您來評評理,這媳婦打婆婆,還真是反了!”
劉勤連忙搬來椅子讓太公坐下來,太公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柺杖便交給了杜叔,杜叔恭謹地隨伺一旁。
太公掃了一下眾人,眸光落在尹樂身上,他問道:“你打她了?”
尹樂道:“沒錯!”
太公嗯了一聲,又對張寶絹道:“大家嫂,你上前來,我有話與你說。”
張寶絹哀哭兩聲,委屈地道:“太公您老人家要為我做主啊,這著被兒媳婦打了,那還算是家事,家醜不外揚,可她就是個外人,莫說之前冒名頂替一事,就算她是劉家的媳婦,如今也已經被休下堂,在咱們家裡鬧出這樣的醜事,真真個見不得人啊!”
“我讓你上前來!”太公是個急性子的人,脾氣也大,見張寶絹哭哭啼啼的,便禁不住有些生氣了。
張寶絹走上前來,俯身道:“願聽太公教誨。”
太公睿智銳利的眸子看著她,“你真願意聽我這個老頭子的教誨?”
張寶絹意識到太公可能要為龍尹樂說話,她想起之前太公壽宴的時候他曾經公開讚賞過龍尹樂,心下便有些怕了,當下發恨地道:“太公若是說得對,那自然是聽的,只是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混進家中,也不知道有什麼意圖,太公是真為我們做主才好啊。”
太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哼了一聲,竟一個耳光就打在張寶絹臉上。
眾人皆駭然,張寶絹自己也傻了,一天之內連續被一老一小打耳光,這種屈辱,她真的承受不來。
當下就嚎啕大哭起來,“莫非連太公也幫著這個野女人麼?為老不尊,難為老爺子生前對您如同兄長般敬重,如今人走了,您就跟那女人一起來害我們劉家的人,你對得住我們老爺子嗎你?”
太公怒氣衝衝地道:“我怎麼對不住慶林了?你說你兒媳婦打不得你,那我這個老頭子打你,打得還是打不得?蒂兒,你過來,你說,我打你媳婦,打得對還是不對?”
劉並蒂呆立當場,囁嚅著不敢說話。
太公氣得站起來,伸出手指巍巍指著劉並蒂,很鐵不成鋼地道:“你看你,我打你媳婦,你屁都不敢放一個,此等軟弱的性格,怎麼挑起劉家的產業?你怎麼為我劉家光宗耀祖?就憑你這樣的材料,也敢奪權?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滾一邊去!”
張寶絹一聽,敢情太公當真是來幫龍尹樂的,當下止住啼哭,伸長脖子爭辯道:“太公,您不要老糊塗了,您是劉家的族長,您當以劉家榮耀為先,家業是咱們劉家的,自然是劉家的子孫繼承,她一個不知道底裡的女人,憑什麼掌管隆興?”
太公冷笑一聲,“大家嫂你別這樣說,首先產業不是劉家的,而是劉慶林個人的,他生前屬意誰,那產業就由誰來掌管。其次,尹樂是不是龍家的人,不是你們說了算,慶林老早就知道她不是龍若銀的女兒,也知道曄兒休了他,所以,他立下了一份平安紙,若劉家一直無紛爭,那麼,這張平安紙不用取出來,如今看來你們是達不成共識了,杜晨,把平安紙給我取出來。”
劉並蒂與劉並育面面相窺,兩人異口同聲地道:“哪裡來的平安紙,爹生前沒說過。”
“跟你們說有個球用!你們就是一群廢物,老子在生,氣死老子,如今老子死了,你們是不是要氣得他從棺材裡跳出來?”太公接過信封,上面滴蠟封口,他揚了揚,“這份平安紙,是在定國公面前立下的,定國公是見證人,你們若是不信,如今我馬上命人請定國公爺過來。”
劉並蒂虛笑道:“我們不是不信,只是您說是定國公在場,那最好是請他老人家來一次。”據他所知,定國公是從沒來過劉府,老爺子生前與定國公也沒有相交,斷不可能是定國公見證的。
第兩百三十七章 定國公
太公冷笑一聲,“好,果然如今我人老了,便說什麼你們也不聽了。杜晨,去請定國公來一趟。”
劉並蒂道:“不是信不過您老人家,只是茲事體大,又涉及巨大的錢款家業,還是謹慎為好。”
太公只冷笑不語,杜晨領命道:“我即刻去!”
劉並蒂見太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下當時就慌了,他們之前發難,奪了龍尹樂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