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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顧了倚靠在山石間沉睡去的嶽小釵,忽的黯然一嘆,道:“這一番惡戰,可也把姑娘累壞了,唉!縱然鐵打銅鑄的人,也是擔受不起。”
蕭翎突然一聳雙眉,說道:“何大叔,咱們可是脫了險難嗎?”
何坤急道:“公子,可別這樣叫我,以後有事吩咐,叫我一聲何坤也就是了……”
他微微一頓,又道:“這次攔截咱們之人,可算是廣包黑白兩道,正邪各門,看他們緊迫不捨之情,咱們遠避到天涯海角,只怕也無法逃得過他們的追尋。”
蕭翎道:“此刻嶽姊姊體能未復,張乾臂傷不久,如若再有人追尋過來,豈不要束手待斃。”
何坤道:“看姑娘神情行動,似是已成竹在胸,眼下之情,只有待姑娘體力恢復,張乾的傷臂稍好,再作計較了。”
一言甫落,突聞冷笑傳來,山坳一角處,緩步走出來兩個身穿黑衣,面容陰沉,身形瘦高的人來。
何坤吃了一驚,伸手抓起雙筆,挺身而起,奮力一躍,攔住了兩人,厲聲喝道:
“站住!”
這兩個字喝聲響完,只震得四下山谷回鳴。
何坤雖然武功不高,但他常年在江湖之上走動,見識卻很廣博,看兩人來勢從容,步履凝重,分明是身懷上乘武功的高手,自知難敵,想借這一聲大喝,驚醒嶽小釵。
兩個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停下腳步,冷冷地望著何坤,臉上是一片莫測高深的神色。
何坤回目一顧,只見嶽小釵酣睡如故,蕭翎卻站起了身子,走了過來,不禁心頭大駭,但此時此刻之中,勢又不能顯露出怯敵之狀,當下一分手中雙筆,擺一個迎敵的姿勢,大聲接道:“兩位是哪條道上?”
左面那黑衣人冷冷地答道:“神風幫。”三個字說的冷漠無比,生似不是從活人的嘴裡說出。
何坤心頭一震,道:“神風幫兄弟倒是聽人說過,但卻從未見過兩位,可否見告大名?”他覺出事態嚴重,已非自己力量能夠對付,只有儘量拖延時間,希望嶽小釵能夠及時醒來,是以每一句話,都說的十分洪亮。
這兩個黑衣人,神色間雖是一片冰冷,使人一見之下,心中暗生寒意,但卻似不常在江湖上走動之人,對何坤的內心,渾似無覺。
只聽左面那黑衣人冷冷說道:“神風幫主,壇前開道二將,鐵判左飛。”
右面那黑衣人接道:“在下冤魂方橫。”
何坤道:“兩位果然是人如其名……”
左飛冷冷接道:“我等奉命而來,無暇和你多說閒話,讓方橫被何坤和蕭翎的喝叫之聲相擾,竟然未看到嶽小釵暗取金針之事。
石小釵內功精湛,能得片刻熟睡,精神已好轉不少,一面釦針待發,暗中卻運氣調息,直待冤魂方橫掌勢將要及身之時,才陡然向後一仰嬌軀,金針借勢而落。
方橫驟不及防,距離又近在颶尺,只見金芒一閃,雙膝、雙臂數處穴道,已為金針刺中。
方橫穴道中針,運轉已不靈活,腳落實地,身子搖了幾搖,幾乎拿不住樁。眼看嶽小釵劍芒閃閃刺來,心中又急又怒,回首一瞥間,蕭翎和身撲到,當下伸臂一探,抓過蕭翎,當作兵刃施用,橫向嶽小釵長劍之上封去。
冤魂方橫兇性大發,舉起蕭翎,正待摔向一塊大岩石上,突聽一聲大喝道:“摔不得。”喝聲中人影一閃而至,雙手齊出,抓住方橫兩隻手腕。
來人圓團臉,又矮又胖,挺著一個大肚子,青綢長衫,黑緞團花大馬褂,正是中州二賈中的老大,金算盤商八。
商八五指運力,緊扣著方橫雙腕脈穴,但也不奪下蕭翎,卻回頭望著嶽小釵哈哈一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嶽姑娘你好啊!咱們又碰上了。”
這時,何坤單餘左手鐵筆,力拼鐵判左飛,勉強支撐三四個回合,被左飛籲招“迴光返照”,拍中了左臂“曲池穴”,左手的鐵筆也應手而落,左飛欺上一步,揚手一掌,拍向何坤“天靈”要穴。
何坤體能未復,再搏強敵,餘力早已用盡,右腕左時,又為強敵所傷,左飛一掌劈來,快速異常,何坤眼看對方掌勢,拍向頭頂,卻是無能閃避。
忽然間,一隻腳橫裡飛來,踢向左飛肘間關節。
這一腳來的無聲無息,急快中不帶一點聲息,當真是突如其來,莫可預測。
左飛拍出的右掌,疾快的一偏,身隨臂轉,橫跨了一步,轉頭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藍衫,氈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