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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道:“馬先生是剛從大宋來所以才不知道。我們折大將軍有六個異姓兄弟個個是大金的股肱之臣!他們六人仿劉關張結義故事以折將軍為長結拜為兄弟楊將軍行七所以稱七將軍。因為兄弟七人裡面行三的楊諱開遠將軍也姓楊因此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口順便喚三將軍作大楊將軍喚七將軍作小楊將軍。”

馬政道:“原來如此。這麼說津門現在最尊貴的便是這位小楊將軍了。”

那儒生搖頭道:“說到官大現在遼南自然以小楊將軍為。但輪到尊貴津門還有一人更尊、更貴。”

馬政奇道:“不是說折大將軍在都中處理國政麼?怎麼還有一人更加尊貴?”

那儒生笑道:“馬先生聽話不仔細!方才不是說了折將軍是大金的駙馬麼?這裡是折將軍的封地公主殿下的鸞駕自然也在此!”

馬政一聽笑道:“是我疏忽了!”( )

這位“湊巧”住在大宋密使隔壁的儒生將津門、遼南地方的律令政制一一和馬政說知又大肆渲染了折彥衝在金國的權勢。

馬政聽了心道:“這位折大將軍既管政務又掌軍務而且還裂土封侯想來是金國的權臣了。若能見到他多半便能傳達我主的旨意!”當下又請教這儒生如何才能見到大將軍。

此時馬政還沒露出自己密使的身份只說自己是來津門買馬因此那儒生一聽“吃驚”道:“馬先生你一介商人想求見都統大人哪有那麼容易!”

馬政猶豫良久才道:“實不相瞞我不是普通商人實乃大宋密使。”

那儒生“驚駭”更甚張大了嘴巴合不攏過了好久才道:“原來是大宋的使者失敬失敬。不過馬大人既然是上國使者為何不往官衙驛舍卻住在客棧?”

馬政嘆道:“我從大宋來並不知道大金國事怕大金是不通禮儀的蠻野之邦又不知道貴國有哪些衙門因此不敢造次。”

那儒生點頭道:“原來如此。馬大人是上國使者大宋使者初次來訪想來得由地方官吏逐層上報。如今津門由復州刺史盧大人主管庶政若馬大人信得過我明天便由我代為投書接引如何?”

馬政大喜道:“甚好!甚好!”又問復州刺史盧大人的官階以及金國官員相見的禮儀。

那儒生道:“我們大金職官用的是古稱刺史等若唐代縣令也就是你們大宋國的知縣、知州。我們大金禮儀與大宋也沒太大區別只是更為簡略罷了。”

第二日馬政穿上官服由那儒生替他投書盧克忠當即接見。問了馬政在大宋的品階兩人以官禮相見。

盧克忠道:“大宋與大金向無來往馬大人忽然來使事出突然為謹慎起見請出示國書以釋本官之疑。”

馬政出示市馬詔盧克忠看了道:“印璽不像假冒只是兩國通問為何卻用詔書!”

馬政道:“大宋乃萬國宗主下詔書有何不妥?”

盧克忠冷笑道:“萬國宗主卻不知比遼如何?”

馬政道:“依照澶淵之盟乃是宋兄遼弟!”

盧克忠哼了一聲道:“那請問大宋對大遼用的是詔書還是國書?”

馬政道:“國書。”

盧克忠怒道:“大遼不敵我大金乃是舉世皆知之事!如今貴國對大遼用國書對我大金卻用詔書卻置我國於何地?”

馬政一時語塞接應他來的儒生幫著道:“父母大人大宋與大金隔著遼國互不通問不知我大金也是大國方有此失。此事關涉兩國交涉還請父母大人代為婉轉才好。”

聽了這話盧克忠神色稍霽對馬政道:“貴官無禮有辱我國本當驅逐出境。念是彼此音訊不通不能深責。本官只是一州刺史不敢妄自處斷這等大事待我稟告上官別日再行接見。”

便命人帶馬政先到驛館休息馬政身在客地不敢違抗隨衙吏出來。出了衙門後那儒生向馬政告別馬政甚是感激要贈他綢緞若干他卻不受而去。

本來複州州衙十分樸素幾個月前楊應麒忽然想起這是津門的門面趕緊派人修葺。這驛館也是因為要接待宋國來使才加緊建成的。比起這兩處地方楊應麒自己辦公的地方反而簡陋得多。

馬政住進驛館後和外界難通音訊比起之前更無自由。津門人生地不熟他也不敢擅自出門。好在看門、侍奉的人都十分禮貌一切生活必須品也應有盡有。眼見春節越來越近自己若不是接了這差事此刻多半已經在家裡樂享天倫了。

如此熬了整整半個月才有人來相請見面的地點仍是州衙但這次盧克忠卻坐在偏位上位坐著一人看官服比盧克忠要大得多。漢部自楊應麒以下本都沒有穿官服的習慣這次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