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
“兩天了。”
“兩天?”楊應麒想起了那個怪夢,但隨即跳起來道:“不好!燕雲的戰況不知如何了!”便把夢境都拋之腦後,命人喚鄧肅來。
和尚出去後不久,一個人推門進來,不是鄧肅,卻是陳正匯,進門道:“七將軍,鄧志宏去雄州了,你找他可有什麼事情麼?”
楊應麒道:“雄州……我想找他問問這兩天事情的變化。”
陳正匯道:“七將軍若是要問這個,正匯或可代為回答。”
楊應麒皺了一下眉頭道:“我還沒問你怎麼會來呢。還有,你來多久了?”
“兩天了。”陳正匯道:“我這次來,本來是要和七將軍商量一下大皇后的事情。到的時候,七將軍剛好從城牆上摔下,我一問才知道燕雲戰況大壞,頗足憂懷。不過這兩天城外的契丹守軍沒什麼動作,想必還是很忌憚我們漢部的兵馬。至於劉延慶那邊,情況還不明朗
楊應麒又問:“楊可世他們呢?”
陳正匯道:“目前駐紮在外城,與種彥崧他們並營而立。”
塘沽城牆和契丹城牆之間本來是塊用以緩衝的空地,但自楊應麒促使種彥崧出牆開拓以後,塘沽的人漸漸改口把這片地方稱為外城。相對的,兩道城牆的稱呼也就變成外城牆和內城牆了。不過現在外城牆大部分還控制在契丹人手裡,所以所謂的外城也不甚安全。
楊應麒又問了許多這兩日生的情況,終於頓足罵楊可世道:“愚蠢!愚蠢!”
陳正匯道:“楊氏雖魯莽,但一將之失尚不足為根本之患。”楊應麒沉吟道:“你是說……”
“兵!”陳正匯道:“此次燕京巷戰我也早聽說了,大宋軍隊才奪了城池便飲酒作樂,將官或無法管制,或乾脆就與兵丁同流合汙…這樣的兵如何能用?將不好,可以換,若兵都不能用,這仗還怎麼打?但兵之所以壞,問題卻是出在大宋的政治上!大宋的心腦全是毒素,四肢如何不萎縮?”
楊應麒嘆道:“不錯,我雖知宋事難為,可也沒想到會糜爛到如此地步!”
陳正匯道:“大宋軍紀紊亂,上面是不正之橫粱,下面是腐朽之地基,正所謂朽木不可雕,糞牆不可圬!七將軍,我看燕雲之事要另做打算了。”
楊應麒拍了一下手掌道:“不錯!你馬上幫我擬信,知會二哥讓他調派遼口援軍過來。
陳正匯愕然道:“遼口援軍?調遼口援軍過來幹什麼?”
楊應麒道:“如今塘沽有徐文精兵千人,種彥崧部亦可用,再調遼口精兵三千人,有五千人足以與耶律大石正面一戰!”
陳正匯驚道:“七將軍,你要直接出兵介入燕雲麼?”
楊應麒道:“哼一眼下楊可世在這裡,我們便打著‘楊’字旗號,卻待我領兵去會會耶律大石和蕭幹一千!我們從西路起兵,讓劉延慶從南路夾攻!劉延慶兵多,我們兵精,兩面夾擊,我就不信殺不敗這耶律大石!”
陳正匯大驚道:“這怎麼可以!七將軍,你糊塗了!”
楊應麒瞪眼道:“我糊塗?你敢說我糊塗!”
陳正匯苦笑道:“自古政務之突然自署為將帥領兵上陣,很少有好結果的。眼下形勢未明,七將軍你作這等唐突之事,恐怕……恐怕後果難測!”
楊應麒哼了一聲道:“你剛才不是讓我早作打算麼?”
陳正匯道:“我雖然讓七將軍早作打算,但不是這個意思。”
楊應麒道:“那是什麼意思?”
陳正匯一時間競不知如何回答,楊應麒揮手道:“就這樣吧!趕緊擬書,我就不信打不贏耶律大石!”
陳正匯心中苦笑,暗道:“七將軍在燕雲的事情上太投入了,一時競轉不過彎來。但我那主意卻不好出口,該如何說才好呢?”
楊應麒見他既不開口又不動,催著他辦事,陳正匯正不知如何是好,便有鴿書密報傳來。陳正匯開啟一看,黯然道:“七將軍,我們也不用爭了。”
楊應麒奇道:“為什麼?鴿書上說什麼了?”
陳正匯嘆道:“劉延慶敗了,而且敗得極慘。”
楊應麒怔道:“敗了?怎麼會……就算敗,也不用敗得這麼快吧?鴿書!鴿書!給我看看!”接過來一看,但見鴿書上寫著:“劉延慶大敗,宋軍陳屍百里,百萬軍糧俱為遼人所焚。”楊應麒手一顫,鴿書跌落在地上,過了好久才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啊!天啊!”
陳正匯黯然道:“具體如何,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