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打死他不可,他差點要了我的命!兄弟,你也遭騙了吧!別等了,他不會回來了!”
葉望倏然站起來,走到門前,一腳把門踹開了。裡面空空如也!“兄弟,我沒說錯吧!東西全都沒了,很明顯他已經逃了!”
葉望走到旁邊的茶館裡,說:“借凳子一用!”“幹嘛呢?放下!”茶館裡的夥計不允許他借。他不管那麼多,提著凳子來到醫館,用力把凳子一扔,凳子重重地砸在醫館的招牌上,把招牌砸了下來。招牌掉下來居然還沒有爛,葉望上前,半跪著,一拳打在正中。縫由拳擊之處為中心向四方遊走。葉望站起來後,葉天分明看見父親手上有血沿中指滴下。
葉天想:“這一切禍起,皆因我!”葉望開始努力地種田種地,兒女多了,他的壓力就大了。農閒時,他會挑些糧食到城裡去賣。
葉天的病,葉望沒有去管了,一切由著命。其實他還是想去管的,想把葉天治好。是自己給了他一副有病的軀體呀,葉望一直這樣認為。沒錢,拿啥去請大夫買藥?當一件事成為空談的時候,不如放棄,於人於己皆好。
葉天是孤僻的,葉望察覺到了。也許是病的緣故,葉望這樣想。農人家本是有很多粗重活需要乾的,葉天就不住咳嗽。有次,葉望讓他搬個石頭,他還沒搬動人就暈了。爾後,葉望只讓他幫家裡幹壹些輕巧活。這樣,弟弟妹妹就開始說小話了,說啥父母偏心只疼他壹個。他聽在耳中,記在心裡,比以往更加勤快地幹活。他也不逞能,曉得幹不得重活,他不幹,只是多幹壹些零碎的活。
閒著的時候,葉天會去找自己的小夥伴玩。他的小夥伴有壹個是肖一弄的小兒子肖儒的兒子肖治。肖儒一家雖然是免徵戶,但後來和妻子去城裡買東西時還是被抓走了,那些路過的部隊才不管你是誰呢。被抓走後,留下了妻子羅雨,和壹對兒女。羅雨本想改嫁,但被肖儒的爹肖一農喝止了。肖儒沒有再回來,亦不知生死,他的妻子就當了壹輩子寡婦。
壹個外國傳教士來到了村裡,操著壹口勉強過得去的漢語,勸村民信上帝。他說上帝是無所不在的,上帝是萬能的。村民中就有人不信了,他問那外國傳教士,“是如來佛祖厲害還是上帝厲害?如來當年可是輕輕鬆鬆就把孫猴子壓到了五指山下,上帝能嗎?我看上帝就只有玉帝那點本事。我勸還是回家燒香拜佛吧!”那傳教士不大瞭解中國,根本不知道如來佛祖、孫猴子是啥東西,但又不好問,就在壹旁說道:“厲害是相對而論的。信上帝,上帝就會保佑。”又有村民對他發難,“不是說上帝是無所不在的嗎?那麼說他也在我肚子裡了。上帝都被我吃進肚裡了,我還信他幹嘛?”“上帝不在肚子裡,上帝在心裡。”傳教士說。
傳教士挨家挨戶地上門,請村民們募捐,他說他要建個教堂。村民大多都不理他,把他往屋外趕。“和尚來化緣我們還可以考慮考慮,外國人那麼有錢,裝啥和尚。我們吃飯都不飽呢!”傳教士聞此言,轉過來又說:“沒錢就可以不捐錢,捐物品,上帝也會保佑們的。瓶瓶罐罐都可以,有心就行了。”村民聽他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說連瓶瓶罐罐都沒有,就隨意從家裡拿幾個出來捐給他。葉望開始努力地種田種地,兒女多了,他的壓力就大了。農閒時,他會挑些糧食到城裡去賣。
傳教士到葉望家請求捐助的時候,只有葉天和弟弟妹妹們在家。“願上帝保佑你們,我的孩子們。能否捐給我一些錢或一些物品呢?哦!對了,你們還是孩子,你們沒錢,那麼就請捐給我一些物品吧!瓶瓶罐罐都可以!我把他們賣了湊錢建教堂。”葉天一直盯著傳教士,盯得他渾身不舒服,他以為是小孩好奇,也就不在意了。“建教堂需要很多錢吧!”葉天問,“教堂應該比我們這兒任何一家人的屋子都好吧!”“是的。需要很多錢。如果建成的話,會很漂亮的。”“這些瓶瓶罐罐值錢麼?”葉天又問。“不值錢。但可以積少成多。”“總會有一兩個非常值錢吧!不然得需要多少個瓶瓶罐罐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說你也許能收到幾個古董,你的教堂就能建成了。我聽我娘說,古董很值價的。”“哦,明白了。希望如此吧!”“我看你不像個傳教士。”“那麼我像個什麼?”“盜墓賊!”“為什麼?”“你長得像只老鼠。”
傳教士開始顯得有些忐忑不安了,“我可不是什麼盜墓賊,我是傳教士,我是來傳教的。”“哦,那樣的話就算了,我還以為你是盜墓這行的呢?不是就算了,本來想賣一些訊息給你的,不是就算了。”
“什麼訊息?”傳教士一下來了興趣,“能告訴我嗎?告訴了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