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並不理解秦少羽這句話,所以提出了反駁,“什麼叫栽到我們母子手裡了,你看看,你教出了玄音閣閣主,就這一個事例你可以炫耀多半生了,還有,我兒子前途不可限量,沒準還是華夏大陸的第一高手呢,你好好教啊……”
就她這番話一說完,秦少羽馬上點頭,開始手把手教小玉郎,加上兩人也投緣,小玉郎常常一兩日不回家。
這日白沐塵回來,朱如玉便去派人接玉郎回來,一家團聚,晚膳後在一起說話。
一段日子不見,白沐塵自然首先要拿出父親的架勢,問詢小玉郎的學習情況,然後有和兩個兒子講自己去京城路上的所見所聞——當然,他講的無非是一些風土人情,奇聞異事之類。
兩個兒子聽得津津有味,就連朱如玉在夾在孩子中間聽一向沉默寡言的白沐塵滔滔不絕、超級有耐心地講著,望著對方俊美難言的容顏,她的心裡泛起無限的柔情。
這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這感覺真的很不錯。
直到半夜,兩個孩子才帶著意猶未盡去休息,而夫妻兩人自然沐浴更衣休息不提。
一段時間別離,兩人自然情意繾綣,巫山**,那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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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王府上下一片喜氣,掛燈籠,貼窗花,換擺設,等等,都在為過年而忙碌。
有家不會的秦少羽在天石放假後,直接成了王府的常住,每日的主要活動就是與白沐塵一起陪著小玉郎還有睿兒。
除夕這一日正午,白沐塵等正在膳廳用膳,清風幾步跑進來,稟告道:“王爺,急報。”
急報?白沐塵看清風神色不虞,忙問道:“怎麼回事?”
這裡沒有什麼外人,清風便道:“剛收到訊息,京城秦家出事了。據說皇上握住了秦家貪墨的證據,昨夜突襲,抄了秦家。”
“什麼?!抄了秦家?!”白沐塵與秦少羽幾乎同時發出了驚呼,然後兩人互看一眼。
“沒有想到,這皇上真是豬油蒙了心了,竟然要連根拔秦家!”秦少羽一面搖頭,一面感慨,“王爺,你這個哥哥可比你狠多了,連岳丈都要動,貪墨可是重罪啊,若是不好,秦陽公可能會掉腦袋的。”
白沐塵此時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他知道皇上要動秦家,卻也真沒有想到要這樣徹底動,他以為對方最多會逼著秦陽公放權,託病告老。
“訊息沒說貪了多少?”如今皇上抄家,肯定是有了證據,那麼此時皇上手裡的證據便是秦陽公的結果,如果皇上看在往的情面,可能會大事化小;可如果皇上有心要秦家倒,那就麻煩了。
清風修眉蹙的很緊,“據說不少。”
朱如玉看幾個男人神色都緊張,不由問道:“可是會殺頭?”
她倒沒有注意這燕國對待貪墨之人嚴厲不嚴厲,不過看白沐塵的神情,事情可能很嚴重。
白沐塵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可能會。”
出了這樣的事情,白沐塵與秦少羽自然也不用膳了,起身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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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膳廳,秦少羽就忍不住道:“怎麼辦?塵,這件事搞大了。”
白沐塵沉著一張俊臉,沒有立刻回答,走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估計這次秦陽公難保了。”
“怎麼怎麼行?秦陽公的功勞可不小啊,再說貪墨,仔細查查,這官場有幾個是乾淨的?”秦少羽一臉的不平之色,頓了頓,又道,“你管不管?不管,秦陽公的命就沒了。”
“過了人日,隨我去趟京城吧。”白沐塵終於表了態,他俊俏清雅的臉上若有所思。
看對方要行動了,秦少羽心裡稍稍放了心。只要塵出面,事情可能不會化小一些,保住秦陽公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他輕嘆一聲,“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怎麼可能看著秦家出事呢?無論如何,秦陽公是個好人——人哪有完美無缺的呢?”
兩人沉默居多,一路到了書房裡。
白沐塵立刻拿過京城的訊息,仔細看了一下,吩咐清風,“繼續關注,看看秦家的家眷情況。”
清風領命而去。
“皇上這是要扶植杜家,拔除秦家?我就不知道,皇上要如何面對皇后?”秦少羽很是想不通白沐松的心思,“他這真要廢太子麼?”
白沐塵坐在椅子上,右手輕敲著扶手,“他的心思怕只有他自己才懂。如果他真的懷疑太子,那麼廢只是時間問題。如今他病了,情況不容樂觀,杜家只會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