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莫要因為這件事生了嫌隙,如玉。”南宮夜面對朱如玉的家務事插不上什麼嘴,雖說看到朱如玉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他也很高興,但想到白沐塵不怎麼痛快,他與秦少羽一樣又有一些擔心。
朱如玉淡然一笑,“不要為我擔心,如果王爺因這件事對我有埋怨,那他就是拎不清的人,那只有我離開了,反正我也跟他說了——如今天氣熱了,我每日騎馬去城外山莊居住,正好避暑。”
“哎呀,真的,我也去好不好?這幾日天石很熱,我正想跟塵說借住一段時間,丫頭真是善解人意呢……”秦少羽笑得快成一朵花了,說完,感覺有些不妥,忙對南宮夜道,“夜,你也去,子軒也去,如何?”
“沒問題,你去找王爺說去。”朱如玉看對方興致這麼高,也被調動起來。
秦少羽白了她一眼,“我們明日就去住。”
事情說定了,三個人又聊起了別的事情,不知不覺話題又到了安小西與陳慕寒身上。
對這個事情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南宮夜,朱如玉很想聽聽事情的進展。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與安小西聯絡,主要是不方便,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南宮夜輕嘆一聲,道:“我聽慕寒說小西已經與別人議親了,可能不久你就能收到請柬。至於他與周玉蓮,也改變不了了,不過慕寒師兄堅決納妾,而不是娶妻。他說自己被算計了,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妻子。周玉蓮已經退學進了陳家,但我聽聞,慕寒到現在都沒有進過她的院子,只自己獨自去了白鹿學院,準備今年八月下場科考。”
朱如玉有些唏噓,安小西與陳慕寒的結果自己早就知道,但現在以兩人各自婚娶為結束,她還是有些遺憾的,但別人的事,自己沒有什麼權力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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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朱如玉在自己院落招待了秦少羽與南宮夜,沒有去青雲院找白沐塵,而對方也沒有過來找她——兩人似乎進了一個僵持的局面。
直到傍晚快要下課,朱如玉想著回去交代一下,才能放心去城外住段時間,所以到了點兒她便去天石門口等著白沐塵。
很快,白沐塵的馬車就出現了,在她身邊停下,等她上車。
一路上,兩人的話還是不多,白沐塵本來就不是外向健談的人,遇上心情不怎麼好,話就更少了。
朱如玉雖說外向,但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安靜想著心事。
兩人回了王府,下了馬車,進了二門,白沐塵才開口道:“爺有些事要處理,你自己回明月宮吧,今晚爺在長春宮安歇……”
朱如玉點點頭,沒有說話,只轉身進了東面的穿堂。
回到明月宮,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臘梅與巧兒,看她們情況不錯,才回了椒香院,沐浴更衣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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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朱如玉醒來收拾好,便去前院等白沐塵。
在等候的時候,秋菊低聲到蘇朱如玉一件事,“王爺昨晚去了雲霞院,看望趙側妃,不過坐了差不多一刻鐘便出來回了長春宮。”
朱如玉水眸動了動,淡淡道:“側妃被打,他肯定會過去看看的,無可厚非。”
兩人說了一會兒,白沐塵從後面出來了,一身絳紫色的圓領紗袍,繫著玄色綴玉的腰帶,一臉沉色,讓人望而卻步。
“走吧。”他的語氣依然淡淡的,說完,前面走著。
朱如玉抿了抿唇,跟在後面,直到上了馬車,兩人坐下後,她低聲道:“爺,今日起,妾身想去城外山莊住段日子。”
“山莊?”白沐塵鳳眸一挑,幾乎一字一句道,“昨夜爺去看望趙側妃,她打算去那裡養傷,住段日子,爺答應了,李氏也會去照顧一下——你確定還去麼?”
趙春蘭要離開王府?這倒是比較新奇。
面對朱如玉的沉默,白沐塵緩緩道:“以後,離府的渾話,再不要說了。”
朱如玉轉眸過去,沉著俏臉,道:“妾身一直想要的,也不過是個平靜而已。”
兩人一路沉默著去了天石,各自下車去了自己執教的院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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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變得平靜了,一轉眼便是半個多月過去。
不說白沐塵與朱如玉,單說趙春蘭的傷本來也不重,加上白沐塵的藥很管用,此時已經完全無礙了。
七月初一這日,她打算到不遠的集福寺上香。一早就收拾妥當,帶著如意與錦繡並兩個侍衛上了馬車前往集福寺。
到了寺院門口,她下了馬車囑咐侍衛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