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含著笑,可話語卻不怎麼客氣。
縣令有些尷尬,不過到底是見過世面的,所以神色平靜,道:“老夫不是不放心這方式,只是覺得小女在院落裡練了一上午,作為師父卻沒有出現,這……”
“大人沒有聽過‘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麼?蹲馬步是最基本的,白軍師做了最標準的示範,剩下的自然需要練習——難不成大人要白軍師整日與大小姐相對?這對令愛的名譽會不會有損害?”
被左傾寒奚落,縣令有一絲惱怒,自己要的就是對方陪著自己的女兒好不好?這樣才可以造勢。
“我無非是想要成全他們而已,再說師父與徒弟在一起也無可厚非。”縣令勉強找了一個藉口來反駁左傾寒的嘲笑。
本來縣令感覺朱如玉不太配合自己的心思,所以他想從左傾寒這裡入手,畢竟對方與那白軍師也算熟識,誰知對來一來就是這樣不講情面的嘲諷?
縣令很鬱悶,他感覺那白軍師與這左公子對朱如玉都有些不同,兩人應該是敵對關係,可如今這個人竟然沒有向自己這邊說一句話——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左傾寒興致缺缺,不打算與對方周旋下去,隨又笑了笑,“縣令這樣做算是捨近求遠了,你不如直接去問白軍師,可否願意做你的女婿,然後將大小姐的情況告訴他,若是他動心,這件事也就成了。”
“老夫人是打算叫他們處處,萬一生情也說不準呢?”縣令在第一次問白沐塵的時候,對方就說有了意中人,若是如今貿然去問,被對方堵回來怎麼辦?
事情就不好有餘地了。
“以在下對白軍師的瞭解,如果他不願意,就是再久,他也不會生出什麼情感來,縣令還是去碰碰吧。”左傾寒說到這裡起身抱拳道,“在下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縣令目送對方離去,思忖半天,最後決定等今日下午最後一場比賽完畢,那經過篩選的奇怪男子先進行淘汰,最後再讓玄音閣閣主出手打敗勝者,自己再正式與那白軍師攤牌。
自己的女兒貌美如花,溫柔似水,哪裡比不過那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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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只有一場比賽。等結束後,縣令便安排之前競爭自己女婿的那些人進行淘汰,一戰到底的辦法,最後獲勝的那個人充滿了堅定與必勝,在臺上看著柔弱的洗漱弱不禁風的朱如玉。
雖然朱如玉觀看了全部賽事,但縣令並沒有說明朱如玉的身份,所以那些人都不知道朱如玉便是華夏聞名的玄音閣的閣主。
“閣主,有勞了,這個女婿我不滿意。”縣令直接告訴朱如玉,要她打敗對方。
左傾寒看朱如玉沒有異常,低聲道:“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出馬?”
朱如玉笑笑,“這麼看不起我?”
自己不就中了裂魂麼?又不是什麼要命的毒,雖然對體力有消耗,但對武階並沒有多大影響,臺上這個不過八階,自己擔心什麼?
朱如玉將髮髻理了理,剛走出幾步,白沐塵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若是累了就莫要上去——我無妨的。”
白沐塵知道朱如玉這樣做是為了維護他,所以他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對於那個挑戰者他也仔細察看,不過八階的實力,而且並沒有異常之處,按照如玉此時的實力贏他易如反掌。
所以他在中午時,看朱如玉不改注意,便囑咐了她不少,最後竟然被她嫌棄囉嗦。
現在,他又囉嗦了。
朱如玉沒有回頭,只傳音道:“你只好處理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人家可是巴望這你做女婿呢——對方條件不錯,和我一樣是個寡婦,有錢,又沒有孩子,怎麼看條件也不錯。”
“你不知道我的喜好與別人不同?我喜歡有孩子的,最好是一對兒子。”白沐塵滿臉黑線傳音過去,鳳眸閃動著深邃的情愫——這世上除了她,自己的心不可能渭水跳動,也不可能去看誰半眼。
朱如玉沒好氣地拋了下一句,“老兄,你口味夠重的。”
然後緩步上了臺。
那人看朱如玉赤手空拳走上來,心裡也不敢大意,雖說怎麼看怎麼像個柔弱的女人,可縣令叫對方上來,絕對不能小覷。
等朱如玉一上來,他便要亮劍出來。
“你確定要亮劍?”朱如玉以為赤手空拳比劃就可以了,沒想到對方要用劍,“小心傷了你,刀劍無情。”
“閒話少說,快點拿出劍來。”那人拔劍出鞘,劍指朱如玉。
朱如玉手心一番,碧月劍在手,笑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