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嘟著嘴,會拉著臉——你一向藏不住心事的……”
白沐塵自然很瞭解朱如玉,加上現在他的眼裡心裡完全沒有別的干擾,對她的細微反應都清楚的看在眼裡。
被白沐塵看穿心事的朱如玉有些氣急敗壞,橫了對方一眼,轉身就往前走。
不料,腰間一隻手臂橫過來,將她攬住,然後一個溫熱的身軀靠了上來。
“幹嘛,耍流氓?”她面對白沐塵又用了這個詞,她傳送這個小小的軍師越發的張狂。
“若是心悅與你是耍流氓,那麼我寧願耍這個流氓……這世上我只對你耍……”
“呸,”朱如玉故意啐了他一口,“怎麼,轉性子了?高冷呢?”
“何以百鍊鋼,化為繞指柔。我的冷只對外人,對你,我只有我的心……”白沐塵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那麼輕輕接觸著,帶著一點點距離,卻有明顯的親暱。
此時,秋菊等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們沒有辦法在這裡待著。
朱如玉猶豫了一下,轉了身,迎上對方的鳳眸,對視了片刻。
忽然,她伸手捧住了白沐塵的俊臉,踮起腳尖去親吻對方的唇。
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而被動者白軍師沒有一點動作,彷彿雕像一樣乖乖地承受著這忽然襲擊,然後雙手攬住了她的腰,頭微微垂得更低了,以保證朱如玉不必一直墊著腳尖。
好一會兒,朱如玉才微微離開些距離,低聲道:“你有意中人了,有沒有成家的打算?”
“我想成家,只是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白沐塵鳳眸只落在朱如玉的眼底,緩緩道,“我很想成家,很想……”
朱如玉將手搭在他肩頭,笑了笑,“是麼?”
說完,繼續將唇落在對方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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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朱如玉剛起床收拾妥當,一出房屋便看見白沐塵玉樹一般立在廊下海棠樹下,看見她出來,便含笑走過來,“起來了?”
朱如玉水眸一片疑惑,“你沒去做師父?”
她親耳聽到昨日白沐塵答應教那大小姐練習劍舞,怎麼今日早早就過來了?
“做了,我給她留了需要做的基本功,做多久,休息多久都詳細地告知了——你比較注重與這縣令的交往,所以我也會給面子的。你放心。”
白沐塵依然含著輕笑,準備與朱如玉一起去膳廳用膳。
朱如玉正想問問詳細的情況,就看見左傾寒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徑直對白沐塵道:“白軍師,你給那大小姐量身定做了什麼訓練方法?就那樣一直蹲馬步?”
蹲馬步?朱如玉日頭飛過一片烏鴉。
誰知白沐塵也不否定,而是很淡定地點點頭,“你也是武者,蹲馬步是一個武學的基礎,那小姐要學舞劍,卻沒有一點基礎,在下只能從最開始教了,自然是蹲馬步。”
“只怕我們離開時,她也還在蹲馬步吧?”左傾寒這次的笑意倒不是似笑非笑,而是真的出自心裡的笑意。
他沒有想到白沐塵竟然會這樣做事,在他的印象裡,按照白沐塵一貫的性子,要麼會立刻拒絕,要麼是不屑為之,尤其是想對方那樣主動得近乎糾纏的情況。
當然,他也可以理解白沐塵之所以最後答應那小姐請求的原因——除了如玉這個原因,沒有別的。
對方知道這個縣令與玄音閣的關係不小,雙方多時合作互利,故他沒有直接拒絕對方的要求。
堂堂攝政王,聞名遐邇的玄天宗宗主,可以為了愛如此低頭,也算難得。
白沐塵面對左傾寒的問詢,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當然,這個基礎非常重要。”
“你就這樣教授對方?”朱如玉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那小姐可願意?”
“師父領進門,學藝在各人。我都示範過了,她的馬步也扎得穩當,為此,我還特意表揚了她聰明,一學就會,所以沒有任何問題。”
好吧,朱如玉不再插嘴,招呼兩人一起去膳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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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過後,眾人又千萬比賽場地,在進入場地時,縣令恰好也出來,雙方一起往場子裡走。
那縣令回眸掃了白沐塵一眼,客氣的笑笑,問道:“白軍師今日教小女什麼了?”
“回大人,今日在下教小姐做基礎練習。”白沐塵態度很平和,朝縣令作揖稟告道。
縣令猶豫了一下,終沒有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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