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另一邊,白沐塵跟著左傾寒進了他的貴賓院落,進了正廳,兩人分賓主落座。
左傾寒俊臉盡是掩不住的嘲諷,“攝政王如今變身成了隨行醫生,不知感覺如何?”
“尚好。”白沐塵神色很平靜,面對左傾寒明顯的嘲諷,他用平靜來回應。
“尚好?”左傾寒表示不明白,隨即又笑了笑,那紫瞳泛著深紫色的流光,“如玉叫你醫生,睿兒叫你白伯伯,你覺得尚好?——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你是如何將你的家庭玩丟的?我的記憶裡,你可是很聰明的,這回難不成是自信過了頭?”
白沐塵將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食指輕輕敲打著,眼眸有一瞬的沉思,繼而緩緩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做錯了事情自然要承擔後果,這是我應得的。不過,無論從前還是如今,我都沒有做對不起如玉的事,我們之間只有誤會。是誤會,總有消除的那一日。”
“誤會?你與秦太后都是誤會麼?——你覺得你說出來誰會相信?”左傾寒淡淡笑了笑,“你可不要說什麼問心無愧,那是你自我安慰的手段而已,若你真的行得正坐得段,如玉就不會離開你了。”
白沐塵獨自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淡淡道:“我知道你喜歡如玉,這樣的局面你可能巴不得。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若是你在我記憶恢復過來之前與如玉成了親,我白某即使再不甘心,也不會奪人婚姻……”
言外之意是,他如今恢復了記憶,自然不可能不爭。
左傾寒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著,“你與秦太后的問題解決了麼?你可莫要忘記了,如玉離開你的原因是什麼——若不是對你失望到極點,如玉肯自毀了家庭?她怎麼可能隨便讓兩個孩子失去了父親?”
這句話又成功地打中了白沐塵的要害,這段時間以來,他後悔,愧疚,備受煎熬,沒有處理好與秦秀芝之間的距離,在小皇上身上投入了太多的心裡甚至將孩子都丟給如玉,每日都是無數的公務,內政,外交,軍事,民事,時時處處都有他,唯獨自己的王府顧不上。
他以為如玉是明白的,可是他忘了如玉是女人,她會敏感,會懷疑,會多想,尤其是發生的那些事情偏偏是在與秦秀芝和小皇子之間——皇室還有民間皆傳小皇帝是他的骨肉,他只是告訴如玉要相信自己,根本沒有當大事去關注。
因為他覺得不過是傳言,自己的性子對方應該清楚,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之事?
是自己太過自信,以為只要自己規矩行事,便不會有什麼意外,於國於家,都會做到無愧。
可陰差陽錯,再加上一些人的推波助瀾,讓自己與如玉越來越遠。後來,即使
最可笑的是,自己以為端午祭那件事,過斷時間,如玉的氣就會消一些,誰知那個時候她就生了離心,只是沒有說明而已。
她的抱怨他完全當成是抱怨而已,從不肯往嚴重裡想。如見看來自己真的是很傻。
“面對有過錯的人,上蒼也會給他一次機會來改正,我記憶回來了,也是上蒼,或者說如玉給的我一次機會——不管前面等著我的是什麼,我都不會放手,我的妻子,我的兒子們。我們終會團圓……”
白沐塵鳳眸充滿了堅定,迎著左傾寒的視線,“她忘記了我,也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相識,相知,相愛。我們是一家人。”
“我理解你想要保全之意,不過時過境遷,你與我是同一地位,我自然也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你知道,我心悅如玉很久了,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感覺她很不同,和別的女人相比,清新嬌豔,可愛直爽,很對我的脾氣。”
左傾寒並不掩飾對如玉的喜歡——沒什麼可掩飾的,現在如玉是自由之身,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自己更有權利去追逐自己喜歡的女人。
情敵在挑釁,白沐塵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在沒有來之前,如玉就告訴他回來很可能就要談婚論嫁,物件不是左傾寒就是軒轅昊。因為這兩人對如玉一直就心存情意。
“那我們都拭目以待吧,看看如玉最後會選擇誰。”白沐塵迎上左傾寒的眸光,淡聲說道。
左傾寒笑笑,算是回應,頓了頓,又道,“你與玉郎的外形酷似,不知引起如玉的注意沒有?這個不知算不算你的優勢?我還有一個疑問,你為何不告訴她你就是她的夫君,這樣豈不是要便捷很多?”
“如玉是好奇過,不過這世上相像之人不缺,算不得什麼,至於我為何沒有告訴如玉事實,原因也很簡單,她們母子三人都忘記了我,而且之前如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