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寒紫瞳幽幽,“那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你要成親,第一個考慮我,不準考慮別人,好不好?”
朱如玉就知道左傾寒會說出這個問題,她不由輕嘆一聲,“你真的覺得我們何時?——要知道,我有兩個孩子,還是一個已婚的女人,而你,冥族的少司命,未婚,你就不怕別人嘲笑你?”
左傾寒眸中一片繾綣,“我是現在才喜歡你的麼?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心裡有有了你,就覺得你與別的女子不同,可愛直率,卻又生的嬌豔如花,只可惜你與別人有了婚約,不然你之前出嫁的人可能就會是我了——我一直等你,到現在。這分感情如果有人可以取代,我何必苦等這麼多年?”
最後一句話,讓朱如玉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道:“你就不怕得不到同等的回應麼?”
“我覺得可以給你快樂的生活,比你以前要快樂。”左傾寒輕輕拿過朱如玉的手握在手心,“我保證。”
朱如玉沒有躲開,只是用手指在他手心輕輕畫了幾下,“這麼肯定,難不成你覺得我以前過的不好?”
“你的前夫有舊情人,而且總不斷與她有交往,你心存芥蒂,對不對?”左傾寒抓住這個非常敏感的話題,拿出來給朱如玉看。
他知道朱如玉已經忘記了白沐塵,但但是女人應該都對這個中話題敏感。
果然,朱如玉柳眉蹙了蹙,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她不想叫別人知道自己竟然連之前的夫君也想不起來,所以只含糊道:“如此,也真是可惡了……”
“什麼可惡?”隨著話音,白沐塵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俊美無雙的臉上閃著一抹笑意。
左傾寒似笑非笑,沒有回答。
朱如玉結果話頭道:“是關於我那個已經死了的夫君的事情。他與他的舊情人暗渡陳倉,卻瞞著我一個人,實在可惡。”
白沐塵的臉色一下僵住了,不由喃喃道:“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怎麼會有誤會呢?你不認識,我卻與他很熟悉,他之前不是一直幫助那舊情人的兒子爭奪家產麼?聽說有一次那舊情人落水了,他連玉郎都不顧,直接下誰去救他的情人了,你說這樣的男人不是可惡是什麼?”
左傾寒急忙含笑添了一把火,讓場面更加熱鬧起來。
白沐塵現在很想將左傾寒一拳打出去,他就是不嫌事大跑來攪局的。
果然,朱如玉的柳眉蹙了起來。她沒有了記憶,所以根據左傾寒簡單這麼一說,一個渣男的形象就呼之欲出了。
原來自己找了這麼個東西做夫君,真是瞎了眼!
“算了,反正他也死了,我也懶得計較了,好好撫養我的孩子是正經。”朱如玉並沒有當著那兩人的面對自己這個已經死亡的前夫說什麼,只是一句“懶得計較”來結束。
她現在對自己的情況感覺有些奇怪,說自己記憶喪失吧,之前的很多事情自己都還記得,比如記得左傾寒,林牧長老,小風等等;可是偏偏又很多又模糊,比如自己的婚姻,前夫長得什麼樣子,自己與他之間有什麼互動,統統沒有記憶。
這真是可笑,難道自己之前對他太失望,所有選擇性遺忘?這個很有可能。
白沐塵看朱如玉那表情,一時有些接不上話來,想了想,輕嘆一聲,“可能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反正他已死了,死者為大吧……”
左傾寒被白沐塵這略顯無奈的一句,說得差點笑場,只得努力忍住,道:“是啊,死者為大。”
說完,挑釁地朝白沐塵揚了揚眉毛。
白沐塵根本不去與他對視,他擔心自己一怒之下一拳出手。
左傾寒的心情很好,對朱如玉道:“明日我也陪你去。”
朱如玉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知道就是不同意,左傾寒也會去的,這個人一向很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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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朱如玉等裂魂之毒發作完畢,稍稍休息了一會兒,便坐車與白沐塵、左傾寒、桂花、秋菊等出發下山,前往縣城。
臨近傍晚,眾人到達縣令府邸,受到了縣令的親自歡迎。
“哎呀,能請到閣主,真是老夫的幸運,”一個矍鑠的小老頭身著深藍色的圓領袍,含笑寒暄。
朱如玉自然也跟著客氣了幾句,然後指著白沐塵與左傾寒,“這是我的朋友,都是江湖人士,這幾日要叨擾大人,還請見諒。”
那老頭一看眼前兩個男子都是天人一般的人物,眼睛亮亮的,忙點頭道:“真是少年英雄啊,儀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