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怒目圓睜,痛心疾首道:“我們不過是懲罰了一個瘋子!他要將我們廣陽男兒送到火坑裡去!”
“會不會搞錯?你們可有證據?”朱如玉不由多問了一句。
“我們親耳聽到的訊息,還會有錯麼?!”老者眼睛瞪著怒視朱如玉,“你是什麼人,敢在此時為一個該死之人說話?!犯了眾怒,你可要後果自負!”
朱如玉冷笑道:“這位大叔,我不過是站在旁觀立場上問一句而已,沒有犯了大錯吧?那柳將軍是誰我不清楚,但想必也應該是拖家帶口,上有老下有小,你們就聽了一個訊息,三堂會審都沒有,直接要將對方打死,就完全沒錯麼?”
老者一看朱如玉竟然敢質問他,立刻暴怒朝三三兩兩過來的人民群眾吼道:“你們看看,又來了兩個替那廝說話的!我們打死這些蛀蟲!”
尼瑪,什麼時候自己成了蛀蟲?自己好歹也是勤勞人民好不好?這個糟老頭!
憤怒的人群,聽到老者的吼叫後半部分迅速圍堵過來,手裡的鋤頭用具等開始握緊。
“朱如玉,我們好像有麻煩。”南宮夜將朱如玉護在身後,不忘提醒了一句。
“我看著呢,”朱如玉掃了老者一眼,一面開始盤算自己微子空間裡有多少毒物毒藥等東西,能不能招呼這些沒有腦子的傢伙,“你可看見了,一會兒要是有什麼的,也是我們被迫自衛……”
“你要放蠍子了?”南宮夜轉身饒有興趣地望了朱如玉一眼,“我猜的對不對?”
“都給本王住手。”
朱如玉正要回應,忽然,一個頗富磁性的男聲在半空裡響起來--不是她耳聾耳鳴,是真的有一個男聲在如此混亂嘈雜的現場,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朵。
不,說的確切些,是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因為幾乎所有人,包括進攻柳府的,足有兩千多人,都不由停下了動作,張望起來。
下一秒,絕大多數人都發現,王爺儀仗出現了。
最前面的是兩面方色旗,兩面青色白澤旗,持舉的人都穿著與旗同色的戎服,絳引幡,戟氅、戈氅之後,是十匹引馬,上面的侍衛一身勁裝,充滿了蕭殺之氣。
白沐塵乘坐的象軻之後,是二十多個勁裝侍衛簇擁,再之後,班劍、吾仗、立瓜、臥瓜、立刀等一應俱全,浩浩蕩蕩,足有上百人。
依仗在人群前停下,跟在象軻最近的明月與清風,跳下馬來,挑起車簾。
一個傲岸的身影徐徐出現在眾人面前,翼善冠,赤色袍,盤曲衣領窄袖,前後、兩肩各織成盤龍一條,英武威嚴,宛如神祗降臨一般;濃烈的肅殺之氣以象軻為中心,向四周延伸,溫度也跟著快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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