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讓朱如玉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白沐塵時,那個瞬間也是溫度下降,不過這次更明顯。本來就是冬日,溫度似乎一下就降了十幾度--這是他不高興的標誌麼?
爛白菜這麼拉風的出場自己還是第一次見,之前他似乎並不喜歡如此正式。
但今日例外了。
“阻礙了王爺出行,真是對不住了。”有幾個看似比較老成的男子,走出來朝白沐塵施禮,其中一個書生模樣的四十上下的男子,算是客氣地朝白沐塵再次抱拳,然後揮手,“各位父老,閃開道路請王爺過去。”
人群緩緩閃出一條路來。
可是,白沐塵並沒有動彈,他裹了裹明月即時為他披的白狐裘氅,比海還深的眸光投到為首那人身上,緩緩問道:“柳將軍犯了何罪,你們要用如此方式來對他?”
說完,他修長的手輕輕揚了揚。
明月清風等八人立刻風一般從眾人頭上掠過去,直接從牆頭飛進了柳府。
為首的人一看,知道白沐塵似乎要管這事,不由涼涼一笑,“王爺,國人有權處置萬惡之人,而且燕國律法明確規定,藩王不得干預地方上的事務,王爺不會不知道吧?”
“千金易得,一將難求。本王雖初來廣陽就藩,也聽聞柳副將為人正派,並未聽說他犯了滔天罪行,”白沐塵對對方說話內容自動忽略,隨即環視一圈,又道,“請麻煩告訴本王,你們要以何罪名來處罰他?”
此時,一個三角眼,留著小鬍子的人義憤填膺站出來,緊握拳頭道:“他窮兵黷武,多少好兒郎死在他的帶領下,五年前,一年前的教訓還不夠麼?如今他又要興風起浪,上書皇上,想要慫恿皇上出兵討伐,我們豈能給他這個機會?!”
朱如玉聽的一頭霧水,靠進南宮夜求普及,“你可知這個三角眼說的是什麼?”
南宮夜搖頭聳肩,“我雖然來了段日子,但基本都在學院,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不出來,不知道他所指何事。”
白沐塵俊顏微沉,似乎他知道對方所指,頓了頓,淡淡道:“窮兵黷武,談不上吧?五年前的失敗,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試問你們,若沒有那次對抗,如今的廣陽會是何等狀況?”
此語一出,三角眼有些語塞,他眼珠一轉,轉而道:“他喜歡動武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上天尚有好生之德,唯有他,總給我們帶來災難!五年前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但一年前他所帶五千人,只回來兩百人,我廣陽兒郎傷亡慘重,這不是他的過錯麼?如今他又蠢蠢欲動,實在可恨!”
他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現場又開始混亂。
“打死他,誰也無權干涉!我們走!”人群再次轉向柳府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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