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可是七階丹藥,有銀子沒處買,所以起效也快,何青青流血的情況立時就止住了。
但是她整個人依然憔悴,神色懨懨的,躺在床上,竟沒有了兩年前的生機勃勃。
“你怎麼會來這裡,一個人麼?”突然的相逢,讓何青青的悲憤緩解了一些,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朱如玉一把攔住。
何青青看朱如玉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索性也不做客套之舉,身子靠在靠枕上,拉著朱如玉坐下,忍下所有的傷痛,努力綻出一個笑,“莫要擔心,我剛才完全沒有防備摔了一下,所以有些不大妥當,你知道我身子骨一向好,不會輕易有事的……”
好友忽然來臨,自己怎麼能叫她目睹自己這糟心的生活,讓她不痛快呢?
“這樣最好,我剛進來時聽說你動了胎氣,實在為你擔心……”朱如玉滿是關懷,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笑。
大夫人看兩人的關係的確不錯,便輕聲道:“朱小姐就先陪青青一會兒,我去看看藥煎得如何了。”
說完,看了何青青一眼,輕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對了,你怎麼來柳川了?從廣陽來的?”何青青語調有些虛弱,神色也些憔悴,她不想叫朱如玉為自己的事不舒服,便轉了話題。
朱如玉深知對方用意,自然也不去主動問,一會兒應該有的是機會,“我離開廣陽與一位師父雲遊了兩年,剛不久前回了廣陽,夜師兄說你已經出嫁到了柳川,今日路過時我還跟王爺說,想見見你,只可惜不知道住在哪裡,可巧門前那件事引了人看,我才知道——你莫要氣惱,事情既然發生,就會有解決的辦法,你如今有了身子,一且要以自己和孩子為主……”
何青青不由摸了摸肚子,輕輕點頭,“如玉,我明白……”
“這件事你可有主意?”朱如玉知道眼前這件事必須解決,但她想知道何青青的想法,看看自己可以幫什麼忙。
她的話音剛落,外面一個嬌媚的女聲響起來,“二爺,您回來了?……”
“她如何了?”男人一面說著一面走了進來,跟著他進來的還有一個身材苗條的美人,雙眸含情,自帶鉤子。
進來的正是何青青的夫君蔣振庭。
生得倒是人模狗樣,怎麼不幹人事呢?朱如玉心裡冷哼一聲。
蔣振庭進來看見一個極其美豔的女子坐在何青青床前,不由一愣,“這位是……”
何青青的臉色在見到蔣振庭時,就氣得白了幾分,此時他問朱如玉,便淡淡道:“是我的朋友。”
朱如玉也沒給對方好臉色,只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她知道對方有話對青青說,便打算先回避一下,她抬腿要走時,忽然對何青青道:“青青,屋裡這幾盆花搬出去吧,香氣太重,對身體不好。”
何青青點頭同意,等朱如玉叫人搬出花盆,她的臉色冷了下來。
蔣振庭此時有些焦頭爛額,看何青青沒有之前激動,便走到床前,苦著一張臉道:“青青,這件事我本不想瞞你,正打算要對你說,誰知孩子有些發熱,水月一著急抱著孩子從城東到城西一路走,想來尋我。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那畢竟是我的骨肉,對不對?明日我打算擺幾桌,叫她進門,抬她做姨娘。”
“要對我說?之前那麼長時間你做什麼了?她孩子都那麼大了,為何你不在成婚前告訴我知道?”何青青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蔣振庭質問道。
蔣振庭一時語塞,嘆口氣道:“我與她相識在你之前,如今又為我誕下子嗣,只這一點,我是一定要讓她進門的……不瞞你說,她為了討好你,繡荷包,送你稀罕的花,屋裡這貔貅擺件都是她送的,你還要怎樣?”
“我可稀罕這些東西?我問你為何騙我?!”何青青的神色有激動起來。
蔣振庭很是懊惱,這邊是問罪呵斥,那邊是垂淚哀求,還有孩子在,於是他一甩衣袖,“不管如何,我已決定要她進門,之前你不知道,如今你已經知道,就這樣定了……”
朱如玉正在西間書房若有所思,行到蔣振庭當著青青的面說出這樣的混帳話,再忍不住了,直接進來很不客氣地罵道:“世上竟然還有你這樣無恥的丈夫!你妻子如今動了胎氣,你非但沒有半點自責,反而來要挾她?!”
蔣振庭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但依然梗著脖子道:“這件事母親已經做主了,我是看在她是正妻的份上回來告訴她一聲,免得她不高興。水月進來不過是妾,也高不過她,只希望她心胸寬一些,畢竟肚裡還有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