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一聽,就知道這二公子是個風流之人,不由搖頭,“什麼東西,叫一個沒過了明路的跑來這般折騰,估計那妻子要氣死了,不然現在還沒有人出來。”
正說著話,蔣府門開啟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對那個女人道:“我家老爺家你進來說話。”
那個女人起身,抱著孩子低頭上了臺階進了蔣府。
朱如玉看了那夫人一眼,柔弱嬌美,倒是個可人兒,“這件事的結果就是,正妻喝了妾氏的茶,將母子留下,全一個賢惠的名聲。”
“這蔣家的媳婦子好像是青州的何家吧?妻子雖不是傾城,卻也端莊,性子也不錯,這個二公子不僅小妾好幾個,如今又來一個外室,還有了孩子,真是……”
朱如玉正收起八卦心跟白沐塵離開,耳邊忽然聽到了蘇州何家,腳步不由就頓住了,青青不就是青州麼?她忍不住回身對白沐塵低聲道:“爺,青青是青州人,夜師兄說她嫁到了柳川……”
這裡距離青州不過三百多里,會不會是青青呢?
白沐塵一頓,若真是何青青,這件事估計朱如玉不會袖手旁觀,“想確定,叫明月去打聽一下。”
算了,還是自己親自過問吧。朱如玉轉身靠近兩個正低聲議論的夫人,含笑問道:“嬸子,這蔣府二少夫人閨名可喚作青青?”
其中一個婦人一頓,點點頭,“小姐認識?”
“是我的摯友。”朱如玉表達了感謝後,小臉就繃了起來,原來還真是何青青。
“怎麼,要管麼?”白沐塵知道朱如玉的性子,她鐵定不會當熱鬧看了。
“爺,青青原來是嫁到這裡,”朱如玉有些抱歉,說好就看個熱鬧的,可現在不行了,“奴家不能看熱鬧。”
“好,爺陪你進去一趟,左右是我們天石的弟子,不能叫人平白欺負了去。”白沐塵給自己也找了一個進去的理由。
不過,他阻止朱如玉上前,而是拿出一個物件交給清風,低聲囑咐了兩句,叫他去敲門。
很快,一個年輕的門人將側門開了個縫,一看是一個年輕俊秀的侍衛,忙問道:“請問有何貴幹?”
清風拿出白沐塵交代的物件遞給那門人,“請稟告大公子,故人來訪,他看到這個便知。”
門人疑惑地接過東西,重新關上了門。
朱如玉很好奇,隔空傳音問白沐塵,“爺,你認識這府上的人?”
“之前有個手下蔣振英,便是柳川府人,他家府門匾額題字出自爺之手,”白沐塵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匾額上,“這匾額正是爺的字,所以便知這是他的府上。不過,他是大公子,那何青青夫君應該是他弟弟。”
原來如此。
朱如玉心裡有了底,心裡便有了計較。
很快,蔣府大門開啟,一個英武的男子從裡面快步走出來,看見白沐塵,更是加快腳步上前來叩拜行禮。
白沐塵阻止他脫口而出的稱呼,笑笑,“進去說話吧。”
蔣振英激動萬分,忙陪在白沐塵身邊隨著他往府裡走。
圍觀群眾並不知道白沐塵是誰,但看蔣府開了正門迎接,就知道是貴客,一時議論紛紛。
朱如玉跟在白沐塵後面進了蔣府,放眼打量,這蔣府陳設倒也比較大氣,可見也是世家,可怎麼會出現這樣妾氏威逼正室的滑稽之事?
“王爺怎麼會來柳川,是公幹麼?”蔣振英態度恭敬主動搭話,眼角眉梢都是喜悅之情,沖淡了原本的陰霾之色。
白沐塵神色淡淡,道:“路過,原本想要找家客棧休息,卻不料被府外圍觀吸引過來……”
蔣振英眼底閃過一抹恨鐵不成鋼,嘆口氣,道:“不敢瞞王爺,都是我那兄弟惹出來的,之前從未聽他有外室,如今他正室有了身孕,卻忽然冒出一個外室,還有了孩子,卑職弟妹當場氣得動了胎氣。家母看在孩子份上,就先叫母子進來了——無論如何,畢竟是蔣家的骨肉。”
朱如玉在後面聽了來龍去脈,心裡不由對何青青這個夫君更看不上了,同時對何青青的父母暗自搖頭,怎麼沒有好好打聽一下這二公子的為人呢?青青性子直率,也不知道會如何面對這件事。
白沐塵估摸此時正堂上蔣家人正與那女子在,便善解人意地對蔣振英道:“本王就在花廳坐坐吧,這位朱小姐是是令弟媳的至交好友,如今想進去見她一面,你帶她去吧。”
朱如玉對蔣振英淡淡笑笑,“我與青青義結金蘭,今日路過柳川,特地來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