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跑不了就只好面對了,朱如玉揚起小臉,低聲卻清晰道,“奴家不過是關心王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您太敏感了……”
“你也知道是我的事,你又不做我的女人,關心我那方面做什麼?難不成你有什麼不良企圖?”白沐塵眼底盡是疏離與高冷,然後他隔空傳音一字一句道,“告訴你,本王的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內涵頗大……”
朱如玉臉紅了,這廝還記得這茬兒,索性她低了頭嘟囔道,“那就是心理出了問題……”
“我心裡也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朱如玉,以後少打本王主意。”白沐塵在朱如玉腰間狠狠攥了一下,“有些事不是猜想就能正確的……”
說完,鬆開了手,轉身往外走去。
朱如玉偷偷鬆口氣,跟在後面上了馬車。
一路上,白沐塵沒有對朱如玉說一句話,只保持那一貫的若有所思,隔著紗窗望著外面。
而朱如玉也不會再找不自在,努力縮小存在感,衡量著與白沐塵的三尺距離,呆在馬車一角靠近車門的位置,透過上面的琉璃看著外面的景緻。
車裡倒是安靜的有些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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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跟在白沐塵身後,進了花廳時,張夫人與張小姐恭候了,同時出現的還有兩人美貌如花的女子,年紀都在十六七歲。一個美豔如玫瑰,一個清雅如幽蘭,都舉止優雅得體。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這爛白菜還挺有福的。朱如玉剛有了這個判斷,忽然想到人家是王爺,美人自然是不缺的。
白沐塵並沒有多看那兩個水蔥一般嬌嫩的美人,與王嬤嬤問安後,便朝張老夫人微笑道:“老夫人今日與嬤嬤出去郊遊可否盡興?”
張老夫人起身笑道:“老婦與嬤嬤今日出城逛了好一陣子,廣陽人傑地靈,景色宜人,我很喜歡。”
“那就好,希望老夫人住的遂心,”白沐塵掃了一眼,轉身對王嬤嬤道,“嬤嬤,我們入席吧。”
朱如玉心裡一頓,這白沐塵都不用介紹他的夫人給眾人認識?還是已經介紹過了,就自己不清楚?
王嬤嬤趁機拉過朱如玉笑著對那兩個美人道,“這是王爺的得意弟子——如玉,這是金夫人,這位是李夫人。”
朱如玉含笑行禮問好。
兩位夫人看王嬤嬤待朱如玉不同,又是白沐塵的得意弟子,自然不敢怠慢,非常溫和地與朱如玉寒暄,並且都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褪下來,當見面禮送給朱如玉。
一看這兩隻鐲子都不是凡品,朱如玉笑得更加歡暢,沒想到見個面,自己還發了一筆小財,早知道就應該早點見面。
白沐塵在一旁冷眼看朱如玉笑得那叫一個歡暢,心裡不爽就濃烈了起來——這個財迷丫頭,不過一個鐲子,至於麼?她就沒有其他一點點想法,比如酸意?
看樣子好像沒有,看看那笑得見臉不見眼的!
王嬤嬤暗中點了點朱如玉,眼眸示意了她一下。
朱如玉笑笑,對王嬤嬤眨眨眼,趁著一起往出走的時候,她將一個小瓶塞到對方手中,伸出兩個指頭。
王嬤嬤點點頭,暗中攥緊了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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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大家都遵守食不語的習慣,不說話,兩位美人坐在白沐塵身兩側,殷勤地佈菜。
白沐塵也來者不拒,安靜優雅地用膳。
朱如玉看著兩位美人俏臉盡是羞澀,時不時就用媚眼飛白沐塵,曖昧之色溢於言表。她偷眼打量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張小姐,發現她低垂著臉,臉色也是一片緋紅。
看來今晚白沐塵溫柔鄉是逃不了了,如果計劃成功,王嬤嬤會不會獎勵自己?比如褪個鐲子之類?
好不容易,晚膳用畢,眾人到偏廳坐著喝茶說話。
朱如玉坐在張小姐旁邊,慢慢地啜著清茶。她知道王嬤嬤很可能將那藥放進了白沐塵的茶盞,因為他喜歡喝茶,最少可以喝兩盞,份量足夠了。
作為看客與幕後策劃之一,看到白沐塵果真喝了兩盞茶後,就起身找了藉口,回院落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白沐塵與他女人們的事情了,自己等著明日的訊息就好。
隨即,張夫人與張小姐也告辭了,偏廳裡只剩了王嬤嬤、白沐塵與他的美人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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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落,朱如玉沐浴更衣後,便上|床盤膝坐好,暗自吟誦清心咒。可是,莫名的,她的小腹忽然生出一絲熱意。緊跟著,那熱意越發明顯。
難道剛才的果酒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