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姑娘這是怎麼了,為何出門要輕紗覆面?”此時,白沐塵不在跟前,苟紅蓮便將自己的好奇表露出來,眼底帶出一抹輕慢。
她與楊青柳直接性子有些不同,最起碼在白沐塵跟前與現在表現就不同——在白沐塵跟前,她姿態優雅,一副名門淑女的風範,但現在卻不怎麼掩飾對朱如玉的不喜。
她這個問題同時也是藍香君想嘲弄的,此時聽苟紅蓮問出來,她便等著下文。
朱如玉自然不指望苟紅蓮喜歡自己,此時也看不慣對方看似優雅實則刻薄的性子,於是淡淡笑笑,“王爺體恤,擔心我在王府呆的時間久了太悶,所以拉我來赴宴,偏昨日有些輕寒,擔心過了病氣給旁人,所以便輕紗遮面了……”
她的解釋有理有據,讓苟紅蓮無法懷疑。但她說的前幾句話再次激起了楊青柳的不快,所以幾乎沒有怎麼思考,便脫口而出道:“玉兒姑娘要進王府,不知王爺允了你什麼位子?——也不知道這位子是王爺要給你的,還是你自己想要求的……死皮賴臉的人我也見過呢……”
朱如玉臉上笑容不改,心裡卻將楊青柳痛罵了不止幾十句。自己臉皮再厚,似乎也沒有她們這些所為的貴女厚吧,死不要臉,面上還假裝自己多優雅高潔,而為了男人,一個個跟紅眼雞似的。
“可能是側妃之位吧,”朱如玉笑容可掬,掃了三個人一眼,謙和又不失嫵媚,“你們還有希望哦,正妃之位還空著呢……”。
苟紅蓮與楊青柳暗暗哼了一聲,同時心裡舒服不少——就知道她不可能做正妃,不然京城早傳揚開了,原來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側妃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廣陽王對她的態度讓人很不舒服,那麼冷清的一個人,竟然會那麼溫和。
對於三個人的鄙夷神色朱如玉也看在眼裡,不過並不點破,依然風姿綽約與眾女子漫步行走。
看著朱如玉的模樣,苟紅蓮的眼眸閃過一抹冷光,嘴角不由就閃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藍香君雖然聽朱如玉說他會是一個側妃,心裡依然不舒服——這個狐媚子使了何種手段,竟然如此輕易就留在了廣陽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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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白沐塵在,朱如玉的身份特殊,所以獲得不少優待。
“玉兒小姐這流雲錦真是太美了,衣裙如穿行在彩雲間,怪不得這錦叫流雲,真正的流光溢彩……”一名貴婦看朱如玉穿著流雲錦中非常難得的“五彩流華”,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此時楊青柳不樂意了,疏離一笑,“廣陽王真是大手筆,還沒有過門,就給你穿這樣的行頭,玉兒姑娘真是幸運呢——不過,這樣的日子應該不多了吧,若是將來王妃進府,側妃可以穿的這麼華麗麼?……”
“是啊,我也是沾了王爺沒有娶正妃的光呢……”朱如玉並不在意楊青柳話中的刺,更是笑眯|眯地順著對方的話。
她聲音綿軟,聽起來格外溫柔動聽,整個人更顯得嬌美,在肥環燕瘦的女眷中更加惹眼眼目,即使她輕紗遮面,卻絲毫沒有阻擋自己的美麗,那隱隱約約更增添了人們的遐想。
楊青柳這話彷彿打在了棉花上,有些使不出力氣,心裡的不爽更濃。
朱如玉看自己撩撥的差不多了,忽然笑了笑,靠近楊青柳道:“楊小姐與王爺很熟?”
這句話,純粹是她八卦心作怪。雖然知道白沐塵在十五歲之前,絕大多數之間都在武陵山,十五歲之後正式下山,大半時間又在北面邊地疆場馳騁,可在京城的時間還是有的,不然他怎麼會認識苟紅蓮與楊青柳之流?
楊青柳杏眼掃了朱如玉一眼,帶著優越感回道:“那是自然,沐塵哥哥在京城有一個諢號,叫‘冰山之花’,儘管如此,卻一點都不妨礙他在名門淑媛心中的位置,傾慕他的名門閨秀如過江之鯽——可不是隨便一個無名之輩可比……”
“哦,‘冰山之花’?這個名字有些意思,”朱如玉直接忽略了楊青柳最後那句諷刺,繼而笑了笑,“不過,傾慕的人多又如何?王爺不一定會看在眼裡……”
這句話有成功地氣得到了楊青柳與藍香君。
尤其是楊青柳,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段時間不見,白沐塵身邊竟然多了這麼嬌豔美麗的狐媚子,更沒有想到自己的沐塵哥哥如今喜歡了這樣的口味——嬌豔、嫵媚、沒有多少格調的妖豔賤人。
他之前不是喜歡那種優雅賢淑,知書達理、通曉琴棋書畫、出身名門的貴女麼?
她冷笑一聲,道:“我知道王爺感情上受了打擊,但沒有想到他會自暴自棄,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