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白沐塵風淡雲清地笑了笑,鳳眸斜睨了她,“第一自然是為了你,第二才是為了我——我說過,沒有我這關係,那苟順對你的心思定會讓你麻煩;而我,如果我不願意,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靠近半步。所以,我們現今的關係,還是你佔便宜了……”
“佔便宜?奴家怎麼覺得未來會有麻煩呢?您看看她們看奴家的眼神,恨不得砍上幾刀,奴家真是冤枉死了。”朱如玉嘟著嘴,很是不滿意現在的狀態。
白沐塵微微斂了笑意,鳳眸裡情緒深邃,彷彿勾動了某些情愫一般,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對慶國公,我是有愧意的,青柳,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妹妹而已。至於苟紅蓮,她不過是京城裡那些無知女人中的一個而已。有本王在,不會叫你受了委屈,也不會叫誰欺負了你……”
朱如玉迎上他的眼眸,輕輕點點頭,經過白沐塵的幾句話,朱如玉明確了白沐塵的態度,起碼他不準備在這兩個女人中選擇,“王爺的王妃側妃之位空一日,不可能杜絕別人的想法,還是早點填滿比較好……”
白沐塵白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將眸光落在朱如玉的傷臂上,“一會兒男子與女子要分開,你會和她們相處,要小心些,莫要被人碰了傷處——原本你應該養著呢……”
之前他給苟順舉行的接風宴,沒有叫朱如玉出面——當然,也不需要她出面,可現在不同了,苟順遇見了她,並切有了齷齪想法,所以自己必須帶她出去一次,好叫苟順斷了心思。
這個苟順,目前,自己不打算跟他有多大隔閡,能避免衝突就避免為好。
朱如玉心裡雖然八卦,但也沒有去礙眼地追問白沐塵在京城中的事情——畢竟和自己無關,但有一點,這爛白菜在京城中的桃花估計不少,儘管她根本懶得理睬。
“王爺,奴家會小心的,您就放心吧。”
朱如玉語調綿軟甜美,弱弱的,加上那嬌媚的神態,讓白沐塵不由頓了神色,轉而移開視線,看向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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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行人已經到了知府府門前,朱如玉
明月上前挑開車簾,白沐塵出去下了車,看朱如玉出來,他扶著她的腰,讓她依靠著,慢慢下了馬車。
知府大人早在門口相迎,此時看見白沐塵下了馬車,忙賠笑過來施禮,“王爺光臨,蓬蓽生輝……”
巴拉巴拉,一堆奉承話。
他的奉承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白沐塵自從來就番,幾乎從不參加任何宴會,最多叫幾個大儒談論詩文之類,而今日肯來宴會露面,真是給了他天大的臉面。
白沐塵還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簡單客氣了幾句,便對知府道:“好好招待兩位欽差。”
說完,便帶著朱如玉先走幾步,進了府門。
知府面對欽差,更是遊刃有餘,幾句話之後,隨著他們跟在白沐塵後面進了門。至於別的客人,相比這幾位來說,都算不上什麼了,所以知府也不再迎接等待。
一進垂花門,朱如玉便看見知府女眷在此地恭迎。
男子們自然去廳裡坐著聊天,女眷們便在知府夫人與女兒的引領下去花園轉悠,賞花,看景,互相認識,然後慢慢往宴會的方向走。
途中,又有女眷進來,其中一個美貌少女看見苟紅蓮與楊青柳滿臉歡喜,快步過來,拉住兩人笑道:“你們何時來的,為何都沒有告訴我呢?”
苟紅蓮一看來者竟然是山北侯的嫡女藍香君,忙閃出客氣的笑,道:“我與青柳也是今日才來,正想著宴會之後擇個日子去拜訪夫人與你呢,可巧在這遇見了……”
楊青柳自然也認識,不過她到沒有表現得多親熱,論身份自己要比對方高一截,而且這個藍香君在京城客居時,對“冰山之花”——廣陽王也是充滿了傾慕,不知道如今和廣陽王在同一座城,有沒有得寸進尺。
“楊小姐來了,是住在廣陽王府麼?”藍香君知道慶國公與廣陽王有不錯的關係,而且這個楊青柳在京城時,只要與白沐塵在一起,對方不動聲色地維護她,可以說關係很好——這一點尤其讓人嫉妒。
她眼眸含著笑,帶著一抹審視,再次打量這個公爵家的嫡出次女。
苟紅蓮在兩人的眼底看見了彼此的不屑,她眼轉一轉,低聲道:“實不相瞞,我們剛來,準備與我叔父一起住在王府——王爺身邊那個還沒有名分的女子,藍小姐覺得如何?”
“沒有名分的女子?”藍香君聞言,非常吃驚,視線順著苟紅蓮的看到了已經走前的那抹嬌弱的身影,嫋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