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是對頭啊,她醒悟過來後,馬上在對方名字旁邊畫了只小烏龜。
“一定要抓緊了,歲月不待人啊……”朱如玉嘆口氣,很無奈地提醒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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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朱如玉也算用心裝扮後出席了梅府的邀請。前來參加宴會的還有朱如美與王嫣。
王嫣今日穿著玫瑰紫千瓣菊紋上裳,下著軟銀輕羅百合裙,髮髻梳了元寶髻,別了一支珍珠釵,耳鬢兩邊各有一隻金色草蟲簪;整個人顯得俏麗難言。
而朱如美更是打扮的出塵脫俗,一身紫色華服,光彩照人,似乎是為了彌補花魁宴會上被朱如玉搶了的風頭。
不過,讓朱如玉意外的是,竟然有一個她不願看見的女子出現了——梅淑雅。
此時,她身著胭脂色綾子如意雲紋杉,下著白色挑線長裙,姿容豔麗。她看見朱如玉的第一眼,柳眉一豎,徑直朝朱如玉走過來,眼神充滿了挑剔,打量了幾眼,冷笑道,“聽說你得了花魁?真是奇聞。”
朱如玉知道這個梅淑雅與自己不對付,不過這裡是梅府,自己雖不清楚她這持久的敵意源於何處,但必要的客套還是有的,於是她忽略掉對方的不友善,含笑道:“僥倖而已,梅小姐,有段時間不見了……”
本來是一句平常不過的客套話,但梅淑雅的神色卻變了,雙眸閃過了怒火。
咦?自己說錯什麼了?朱如玉發覺對方比剛才還不高興,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不遠處悠閒坐著,正與別人說話的林大喬聽到朱如玉說的話,心裡一陣高興——這個朱如玉怎麼就不打聽一下呢?梅淑雅可是梅府的嫡女,前幾日的梅府宴會只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她犯了錯,被禁了足,昨日剛被放出來。
朱如玉這一問,倒有了提醒之嫌。
梅淑雅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是啊,我是有段時間沒有見你了,這張人皮面具還做的挺精緻的,竟然可以假亂真了——遮去了那醜陋麵皮,找回自信的感覺不錯吧?”梅淑雅眼底的輕慢毫不掩飾,語氣充滿了嘲諷。
朱如玉知道梅淑雅與梅子軒雖是兄妹,但完全是兩路人,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梅淑雅竟然如此刻薄,當著眾人的面,一點都沒有主人的風度,尖酸無比。
“若我說這就是我的面目,梅小姐不覺得失言麼?你是主人我是客,必要的待客之道你應該知道吧?”朱如玉亭亭玉立,站在梅淑雅跟前,水眸平靜無波,直直望進對方眼底。
廳裡的氣氛忽然變得凝重了,所有女眷的眸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就在很多人等待美墅堰下文時,外面一個丫鬟挑開珠簾進來,一眼看見朱如玉,福身道:“朱小姐,我家公子有請。”
這個突如其來的邀請打破了廳裡的尷尬,梅淑雅冷哼道:“你的聲名狼藉,不值得我好生待你——朱如玉,別以為你僥倖得了花魁就翻身成了淑媛,你差的遠呢!”
朱如玉勾了勾唇,正要說話,一旁的王嫣不由還嘴道:“朱家小姐是不是淑媛我不敢保證,但你梅家小姐肯定不是淑媛,我們都可以作證。”
“你是哪根蔥?!”梅淑雅被王嫣一說,氣得臉色白了幾分,連聲質問。
可惜,王嫣根本懶得與她交言,直接轉身去和別的女眷說話了。
朱如玉自然更不會逗留,轉身出了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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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在前面帶路,朱如玉跟隨在後,到了跨院梅子軒的小書房。
她在外面等丫鬟稟告後,提起裙裾上了臺階,進了書房。
梅子軒正在,此時正與貼身侍衛低聲說著什麼,看朱如玉進來,便起身相迎,溫和道:“如玉,有件事要麻煩你。”
朱如玉看梅子軒神色溫和,但眼眸裡卻是一片凝重,感覺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便輕輕點頭,“梅院長不必客氣。”
“昨夜蘭陵又丟了兩個小孩,半夜父母醒來,發現孩子不翼而飛,”梅子軒一面示意朱如玉坐下,同時舉手叫侍衛上茶,一面也跟著坐在與朱如玉相隔一張幾的椅子上,“你之前與王爺在簫國遇見、處理過類似的事,可有什麼線索供追查?”
“蘭陵丟了小孩?!”朱如玉非常意外,腦海裡馬上想起在逍遙城的遭遇,不由訝然道,“難道也和屍魅有關?”
梅子軒俊臉盡是思忖,看向朱如玉,“有關小孩丟失的事情年年都有,但這次我聽說在半月之內蘭陵附近就丟失了五個孩子,都是新生兒,原因是不是屍魅不敢確定。你願不願意與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