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姐可以問梅公子。”朱如玉自然不可能跟她說什麼,只將話語權推給了梅子軒。
看著朱如玉一副似笑非笑、淡然物外的模樣,梅淑雅眼眸一瞪,“你當自己是什麼呢,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大喬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道:“淑雅,休要如此……”
就在這時,梅子軒趁著俊臉從內室走了出來,他瞟了梅淑雅一眼,緩緩道:“為何對朱家小姐如此無禮?沒事就去花廳陪母親招呼客人去。”
“你有何事告訴她,為何不告訴我?”梅淑雅很不服氣,看梅子軒臉沉了下來,忙拉住林大喬,“還不告訴林姐姐?我們難道還比不得她麼?”
林大喬俏臉不由窘了一下,戴著明顯的嬌羞朝梅子軒解釋道:“子軒,淑雅她只是好奇你找朱家小姐做什麼,若是不需要我們幫忙,我們回去花廳便好……”
說完,輕聲勸梅淑雅,“淑雅,聽話,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那口氣就像是準嫂子與小姑子的疼愛一般。
梅子軒朝林大喬微微笑了笑,“你帶她去花廳吧,我與如玉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朱如玉看梅子軒不多說,她也保持沉默,跟在梅子軒後面一直出了院落。
梅子軒前面走了一段,回頭等朱如玉跟上後,低聲道:“如玉,莫要與淑雅一般見識,我替她向你道歉……”
朱如玉笑了笑,“沒關係——在蘭陵,不喜歡我的不止她一個,我能適應……”
“之前可能是人們不瞭解你,就我看到的你,真的很好。”梅子軒很少用這樣正式的口氣對朱如玉說話,但此時他本能的想要讓對方明白,她真的不錯,不然那個高傲慣了的人怎麼會另看一眼呢?
“謝謝梅院長,我會再接再厲爭取更好的。”朱如玉衝梅子軒綻開一個明豔無比的笑。
兩人正說著話,侍從小川進來稟告道:“公子,馬已備好。”
梅子軒看了一眼朱如玉,轉頭道:“備馬車。”
朱如玉俏臉微微有些窘色,今日自己的裝扮實在不適合騎馬——這梅家公子倒是很貼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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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車坐下後,朱如玉想起一件事,確定道:“丟失孩子的人可報了官?”
她不說還好,問了之後,梅子軒嘴角掀起一個複雜的笑,“陶久安之後來的這個知府,根本不管這樣所謂的小事,來了不到一年,已經娶了三房小妾了,每日花天酒地,過著鬥雞走狗的生活,很是愜意……”
“走了一個狗官又來一個?這怎麼回事啊。”朱如玉離開蘭陵這一年倒沒有留意蘭陵的新知府,原來竟是這樣的嘴臉。
梅子軒嘆口氣,眸光中滿是憂鬱,“這個人是太子黨,他的女兒是太子的側妃,而且還挺得寵,所以他才如此懶得理會百姓這些事。”
原來如此。
朱如玉明白了,怪不得梅子軒會插手此事,根本就沒有人會去替苦主尋找孩子,百姓就像浮萍,沒有可憐他們的父母官。
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太子,但朱如玉對這個人沒有半點好感了。
馬車一直往東,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前面空間比較窄,不適合馬車前進。
梅子軒下了車,扶著朱如玉下來,兩人並肩往裡走。
朱如玉注意到,此處的房屋大多是半舊,年代想必已經久遠,時不時就有古藤纏繞在牆頭樹邊,粉色、藍色的喇叭花開得如火如荼。
小川在一戶青色木門的院落前停下,回頭低聲道:“公子,這就是昨夜丟失孩子的王寶家。”
說玩,他上前推開半掩的門扉。
朱如玉跟在梅子軒後面,還沒有進院子,就聽到屋裡傳出嚶嚶的哭泣聲,喉嚨帶著嘶啞與乾澀,聲音裡包含著絕望。
屋舍半舊,但乾淨整齊。
屋裡的人沉浸在傷痛中,直到梅子軒與朱如玉進了正屋,他們才發現。
“梅公子……”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看見梅子軒,立刻認出了對方,忙擦了眼角的淚,拱手作揖。
梅子軒示意他不要客氣,只低聲道:“可有線索?”
那正哭泣的女子看見梅子軒,彷彿看見救星一般,噗通跪倒面前,抬起淚眸哽咽道:“公子,求公子幫幫我們,我們夫妻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
朱如玉見狀,忙上前攙扶起那女子,安慰道:“王嫂子,莫要難過,梅公子一個會盡力幫忙的……”
床上還躺著一個年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