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後一個腳印的深淺度來看,他在這裡應該佔了一段時間,估計是在小解,只不過小解的痕跡被雪沫子給覆蓋了。
蠻子驚訝道:“腳印到這兒不見了,也沒有往回走的跡象,怎麼回事?原地消失了?”
鬼魂陳冰冷的目光閃動幾下,忽然抬頭往上看,似乎是想看看人有沒有在樹上,但樹枝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接著,他有看向地面,似乎有什麼想法。我和鬼魂陳也沒那麼生疏,便不客氣的說道:“陳老大,有什麼看法?”
鬼魂陳嘴唇一抿,指了指腳下,道:“可能在下面,用東西挖。”
扎西道:“在下面?難道被雪埋了?”
鬼魂陳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一夥兒人話不說,拿出摺疊鏟開始挖,雪很厚,越往下壓的越緊,但根本沒有絲毫痕跡,如果不是出於對鬼魂陳判斷力的信任,我可能會立刻甩手不幹了。
就在這時,我的鏟子發出突的一聲響,鏟到了一個極其堅硬的東西,蠻子立刻蹲下身,掃開表面的雪,這時我才發現,鏟子所碰到的地方,是大面積的堅冰,原來這些厚厚的雪層下面,竟然也是堅冰。
扎西驚訝道:“是冰?那這些樹是怎麼長起來的?”
鬼魂陳道:“附近有土層。”他指向右手方,說道:“從這裡挖。”
其實我對眼鏡沒什麼好感,但生命不是兒戲,這時候也不是鬥氣的時候,一夥人便甩開鏟子幹起來,這個過程中,我問過小黃狗,那個眼鏡究竟是什麼人,小黃狗故意裝作沒聽到,不搭理我,但從他的臉色判斷,他似乎比較忌諱這個問題,因為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問,他同樣迴避了。
眼鏡的身手怎麼樣我不清楚,但他的體力比我好很多,所以身手應該不會比我差,要想無聲無息的遇害,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我懷疑是不是他自己耍了什麼把戲。
正想著,第二個洞挖開了,這個洞靠近一顆枯樹,挖開後下面果然是凍土層,但奇怪的是,土層裡露出了一個洞口,雪直往洞口裡灌,看樣子洞口還沒有完全露出來,我們又加了把勁兒,才終於讓它露出原貌,這是個足有三人粗的大洞口,洞口並不深,可以看得到底,底部原來是什麼樣子已經看不清了,現在全是剛才滾落的白雪。
我不得不佩服鬼魂陳的判斷力,扎西一說冰面上不可能長樹,他就立刻讓我們依著樹木開挖,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智商真是不賴。
下面的洞口是個兩頭空的道,陽光只能照到入口,照不到兩頭,從洞口裡,傳出一種惡臭味兒。
扎西忽然道:“你們看這個洞口這麼大,裡面會住著什麼東西?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雪人?”
我扇了扇鼻子,道:“住著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玩意兒肯定很不愛乾淨,糞便都是拉在洞穴裡的,這味兒可臭死了,你們說,斯文禽獸會不會被拖下去當那玩意兒的冬眠點心了。”
“是不是當冬眠點心,你下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小黃狗沉著臉說了一句,忽然腳一踹,我整個人就掉進了洞口裡,洞口雖然不深,但也有三米左右,好在下面有雪,才沒摔出個好歹,緊接著,小黃狗便扔下來一直探照燈和一把槍,讓我去探探情況。
我氣的想罵娘,但既然已經下來了,也不想被他們看扁,便將槍麻利的上膛,咔嚓的上膛聲讓我想起了在第一次摸槍時的經歷,心裡便升出一股底氣,我孫邈已經不是當初的孫邈了,我是進化過的!
緊接著,我便開啟了探照燈,先是左右照了照,兩面都彎彎曲曲,看不到頭,不知通向何方,地面也沒有腳印或者打鬥一類的痕跡讓我判斷,便只能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先朝左手邊的洞口走去。
凍土層十分堅硬,因此要想打這樣一個洞並不容易,根據洞周邊的痕跡來看,那絕對是一種長著利爪的動物打出來的,而且這動物個頭應該有兩人大,否則不至於將洞口打這麼寬,往前走了大約十來步,那種惡臭的味道便越來越清晰,我忍不住猜測,難不成走進什麼動物的廁所了?
就在這時,探照燈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我一看就認出來,是眼鏡!他還站著,看樣子沒出什麼事兒,我鬆了一口,走上去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眼睛轉過頭來,額頭上竟然全是汗,看見我時,目光忽然陰狠了一下,將我往前一推,自己反而拔腿就往後跑。
我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他一推就往前跌,一下子栽進了一堆腥臭無比的東西里,我感覺抬起腦袋,解放我的鼻子,在探照燈的光芒下,只見那是一團暗紅色的肉,硬邦邦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