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明文規定,嚮導們除非想錢想瘋了,否則是不會接這種生意的……您為什麼這麼問?”
我搖了搖頭,沒吭聲,事實上,我懷疑這個記號會不會是大伯留下的,大伯在藏寶洞裡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懷疑他在這段時間裡,或許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而海姐等人,或許也是這個記號的受益者。
但現在想什麼也是多餘的,我們從早晨吃了些東西,到現在一番行進,都已是疲憊不堪,一行人便覺得就地吃些東西休整一下,此刻風雪已停,周圍是蘊藍的堅冰和白雪組成的世界,看起來遼闊而壯美,只可惜天寒地凍,這份美景也無心欣賞了。
扎西的待遇提高了很多,蠻子也不在對他吆五喝六了,時不時還詢問他的傷勢,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頭,將鬼魂陳和小黃狗聚在一起討論,列出了當下的三個問題。
一是記號真正的主人,我懷疑是大伯的可能性居多,大伯進山已經將近一週,對於正常人來說,這幾乎是一個足矣致命的時間,實在令人堪憂。
二是我們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監視我的人,鬼魂陳為了轉移上面的注意力,拿我當了替罪羊,我們離開北京時,雖然低調謹慎,神不知鬼不覺,連買票都是用的假證件,但難保不會露餡兒,而且我突然消失、小黃狗也離開北京,無論怎麼看,都大有陰謀,怕就怕上面的人查到我們的行蹤,橫插一腳就糟糕了。
三是海姐那幫人,她們來者不善。一直以與大伯合作為藉口,但如果大伯這次真的要跟她們合作,就不會單獨一個人行動了;但如果大伯不和她們合作,又為什麼要發那三分資料呢?大伯啊大伯,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生死雪域第二十九章
小黃狗聽完,分析道:“第一點,記號的主人究竟是誰,現在猜也沒用,得到了地方才知道,那個叫海姐的女人比咱們提前兩天動身,這會兒應該已經過了湖泊的位置,所以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至於第二點,你到現在才想到,我真不知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蠢,在出發前,我已經派人秘密換裝,兵分三路擾亂他們的視線,只要他摸不準咱們在幹什麼,就不敢輕易對我們下手,就目前來說,我們是很安全的;”
“第三點恐怕就只有師父本人才清楚了,不過也不需要太擔心,師父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多了。與其擔心這個,比如想想能不能在你變成連體人之前解決分裂異常的基因。”
我頓時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樣,說道:“能不能別提這個事兒。”跟小黃狗說話最煩的一點,就是他可以隨時找出一個打擊你的理由,我懶得跟他爭辯,便就地閉目養神,將這些煩心事暫且拋到一邊,好好儲存體力,大約是太累了,我感覺自己一閉上眼,就處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迷迷糊糊中,我王哥,也不知他現在在北京過的好不好,緊接著又想到楊博士,有我這樣掛她電話,又一直不聯絡的男友,估計這次回去就得跟我分手了。
沒多久,蠻子便把我叫醒,說上路了,我迷迷糊糊的背上裝備包,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匆匆看了一眼,發現是那個眼鏡不見了。
我道:“那個斯文禽獸去哪兒了?”
蠻子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你說他啊,估計放水去了吧,咱們等一等,孫兄弟,你這外號起的可太貼切了。”既然眼鏡還沒來,我們又可以趁機多坐個一分鐘,結果三分鐘過去後,小黃狗等人都坐不住了,他皺著眉頭問蠻子,說:“有沒有看到他人去哪兒?”
蠻子道:“頭兒,剛才太累了,再加上是白天,大夥兒都閉目養神,誰有空注意周圍啊,我看別是那小子因為之前的事情懷恨在心,自己單飛了吧?”
我數了數裝備,一個包都不缺,於是道:“這種環境,一個人單飛不靠譜,更何況他什麼裝備都沒帶呢,會不會是正在便秘,拉不出來吧?蠻子,要不你去幫幫他。”
蠻子頓時哭笑不得,說道:“孫兄弟,這種事情我也幫不上忙啊。”
小黃狗鼻子都氣歪了,怒道;“都別***扯淡了,趕快找人。”
很快,我們在附近發現了一行腳印,根據腳印的跨度來看,眼鏡當時是處於一種比較急的狀態,小步走,一般在野外,人要三急的時候,大多是用這種步伐,既不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又想快點兒找個方便的地方,因此步履又小又急,我斷定眼鏡絕對是便秘了,正想著萬一找過去遇到了該多尷尬,要不要勸其他人在等等,小黃狗等人已經順著腳印一路追過去,然而,腳印到達十米遠左右的距離,忽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