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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大伯鼻子動了動,聲音有些嘶啞,道:“還是人血。”

接著,他踹了我一腳,道:“小崽子,別吐了,起來,這附近……有不詳的東西。”

我整個人都軟趴趴的,臉上全是血,我想洗一洗,但附近沒有水源,於是眼巴巴的看鬼魂陳腰間挎的水囊,他鳥都沒鳥我,臉色黑的如同鍋底,目光犀利的瞪著那面龍血樹林,片刻,他道:“你們回去拿裝備,這裡我自己去。”

大伯立刻道:“不行,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像陳家交代。”

陳家?

此刻,我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與生俱來的暈血,讓我渾身不自在,雖然這種情況,在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發虛,恨不得將臉皮撕下來,把臉上的血液弄走。

沒有體驗過暈血的人,絕對無法理解這種感覺,事實上,這不是一種怕血,而是一種心理性行為,跟恐高、懼水都是一個原理。

其實我小時候是不暈血的,原因是有一次我從大伯那裡往家走,要經過一段山路,一般情況下,大伯會親自送我回去,但那天來了為情況緊急的病人,我便自己回家。

第十八章啄三尸

那路上會經過一片墳地,裡面種了很多竹子,墳堆就錯落在那些竹林裡,有了竹子的生長,自然會吸引來很多喜竹的生物,比如鵪鶉、竹雞、斑鳩甚至還有青蛇。

路我雖然認得,但那還是第一次一個人走,路過墳地時,不由就想起了一些鄉村裡的鬼怪傳說,那時候我才八歲,家還沒有搬到城裡,鄉下人喜談鬼神,我耳濡目染,自然聽了許多詭異恐怖的故事,於是當時就有些害怕。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便發力狂奔起來,想快點奔出竹林墳地,結果我動靜太大,驚起了一隻竹雞。

竹雞和家雞不同,它能飛,只不過飛得不高,也飛不遠,竹雞剛好飛到我脖子上,爪子又冰又涼,我當時嚇傻了,大叫的去抓脖子,發力之下,直接將竹雞的脖子扯斷了,頓時血濺了我一臉。

我當時恐懼之下力氣加大,又加上竹雞本來就很小,一發力,便活活將竹雞的身首分家,那血噴濺出來,對當時的我來說,實在太過驚悚。從那以後,我一見到血就暈,就感覺後脖子發涼,彷彿那隻竹雞還站在我脖子上似的,即使明明知道血液不能對我產生危害,還是怕。

當初我爸逼我學醫時,我曾經向大伯求助,大伯因為這個事情也挺愧疚的,當時就把我爸罵了個狗血淋頭,道:“明知道崽崽怕血,學什麼外科,不準!”

我爸一向不敢頂撞大伯,但事關我的學業,那一次他特別堅持,硬著脖子說一定要我學醫,末了加了句氣話:“這是我兒子,我來安排。”

大伯被那句話傷到了,當天坐在別墅的門口,一直沒吭聲。

我爸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這才退讓一步,讓我自己選專業,沒再逼我去學什麼外科。

我了個去,就我這樣還學外科,要是手一抖,不小心切了人家的肝啊肺啊,我的餘生,恐怕就要在牢裡渡過了。

後來我聽人說,有種情況叫‘啄三尸’,三尸分別掌管人得食慾、**、貪慾,這些都是人最原始的**,因為有了這些**,人才有了活力。國外也有社會學家說過,**使人進步。

相傳,連線三尸的通道就位於後脖子的地方,人如果被抽了三尸,就會沒有**,變成一個白痴。而路過一些陰氣較重的地方,如果有野雞或者鳥之類的飛到脖子上,那就得千萬小心,因為那很可能是被不乾淨的東西附了身的鳥,專門啄人的三尸。

一但被啄去,就丟了三魂,需要有**力的道士或者和尚,才能把魂給奪回來。

我雖然不信,但還是有些慶幸沒被那竹雞啄一下,萬一是真的,我豈不成白痴了?

大伯還在與鬼魂陳爭執,執意要跟上去,鬼魂陳最後指了指吐的昏天黑地的我,輕飄飄的問道:“你侄子怎麼辦?”大伯是個做事很果斷的人,他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對小黃狗道:“你們在外面等著。”

我雖然暈得很,但一想到大伯要往林子裡走,便沒辦法放心,眼前這麼大一灘人血,不出意外就是黑大個的,黑子那麼大個都中招了,大伯這一把老骨頭進去,萬一林子裡怎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恐怕連跑都來不及。

大約是現在的野外環境所迫,我出奇的沒像以前一樣暈倒,漱了口水後,便虛弱的說道:“大伯,我、我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學過中國功夫。”我胡亂比了幾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