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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走的踉踉蹌蹌,小黃狗忍不住拽了我一把,道:“快點,救人如救火,別跟個娘們一樣。”

我頓時就怒了,想當年在學校,我也是拿過短跑冠軍的!只不過好多年沒走山路了,哪裡比得上小黃狗這種在鄉下歷練了好幾年的人,因此沒多久,我又落到了最後。

為了避免掉隊,我幾乎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在大部隊的最後面,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到了一片丘陵的下方,但鬼魂陳依舊沒有停,他走在最前面,率先到達了丘陵的頂部,就在這時,他停下來了,注視著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戌時,大伯和小黃狗都跟了上去,他們同時愣住了,等我爬上去時,才終於知道另他們如此驚訝的原因。

在我們的前方,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樹林,這些樹,和蟒山叢林裡的老樹有很大的區別,因為它們長的更像劍麻,樹幹頂上,長條的葉片層層疊疊堆在一起,一眼望去,如同一片墨綠色的林海,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我驚了一下,因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龍血樹。

目前多產于于雲南。

難道先前那隻黑熊刁回來的藥,還真是‘麒麟竭’?

普通的觀賞的龍血樹,小的只有兩米多高,大的也不過十多米,而眼前這片龍血樹群,卻高大挺大,挨挨擠擠,每顆都至少有二十米高。

龍血樹的汁液具有極佳的止血效果,雲南著名的紅藥中就含有龍血樹的成分,黑子莫不是走到這一片林子裡來了?

想了想,我又覺得不對。

按我之前的想法,黑子找血竭草一類的東西並不難,因為如果他真的懂藥物,那麼他應該能根據周圍的環境,判斷附近那個地方可能有,但如果說他能事先預料到這地方有麒麟竭,我又覺得不太可能了。

再者,鬼魂陳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巧合?我覺得不太可能,緊接著,我心裡冒出一個不太舒服的想法,難不成這姓陳的,其實已經來過一次?

大伯知不知道這回事?我下意識的去看大伯,他臉色已經平靜下來,我不由尋思,難道是我想多了?事實上,我是個很不願意動腦子的人,人生苦短,何必要如此虧大我的大腦。

見幾人都沒什麼反應,我也把這個疑惑給壓下去了,轉而問鬼魂陳,道:“陳哥,黑子進裡面去了?”

鬼魂陳半晌,才側過頭,不鹹不淡的點了個頭,算是回應我,接著,他輕飄飄的說道:“應該走不遠,我們在邊緣處找一找。”

事實上不用找,我們打起了強力探照燈,一路過去,才沒走多久,便發現了一絲血跡,大伯臉色一變,蹲下身,擦了一點在手指上,放在鼻子下頭聞了聞,最後斷定道:“是人血。”

對於一個擁有三十多年臨床經驗的老中醫來說,人血和動物的血液,還是很容易分清的。

我看著那紅豔豔的一片,頓時覺得有些暈,***,我怎麼覺得有點軟。

對了,我暈血。

大伯一回頭,便看到我在猛甩頭,他臉都黑了,吩咐小黃狗,道:“把這小子帶遠些。”小黃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道:“孫醫生,走吧,咱們走前頭。”

去***醫生,就我這暈血的體質,我爸當初還非逼我學醫,他對醫生這個職業,到底有多執著啊,非得在我身上尋找平衡點,如果我當初學的是建築,沒準現在已經成了建築師。

現如今這房價多貴啊,這麼吃香的職業,保不準房子車子都有了。

我一邊被小黃狗拽著,腦海裡一邊想些有的沒的,就在這時,旁邊的小黃狗突然倒抽一口涼氣,嘴裡發出嘶的一聲,緊接著便喊道:“小心!”

小心什麼?

我還沒回過神來,這時,腳下卻好像踩到了青苔一類的東西,猛的一個打滑,整個人就跌了下去,小黃狗也不知怎麼回事,在那一瞬間,不僅沒來拉我,反而還放開了手。

我直接一個狗吃屎倒在地上,只覺得臉栽進了一堆黏糊糊的東西里,難道是動物糞便?

我噁心了一下,覺得那味道有些怪,也顧不得手腕間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猛的擦眼睛,等我睜開眼時,我驚呆了,因為在我的眼前,有一個小坑,坑裡全是黑紅的血液。

而我剛才,正是一臉栽倒了裡面。

我聞著鼻間的腥臭,整個人都呆了,最後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我們這邊的動靜直接將大伯兩人吸引過來,他們一看這血坑,頓時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