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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堂屋抄作業,哪有閒心注意有沒有人進來!”

醍醐不屑的哼了一聲轉向我:“不管那麼多了,把錢還到那戶人家去就行了。

是十八家那邊的人家吧?“虧他還記得那麼清楚。

“對啊……”我點了點頭,“可是……我又不知道該防著誰,萬一再碰上那種傢伙怎麼辦……”

“這個啊……”醍醐沉吟起來,耳房被小小的沉默籠罩著,供養堂裡的嘈雜聲於是滲了過來。零零碎碎的聲音裡,有一個音節被不停的重複著。這時,擁有比我更敏銳的耳朵,一直傾聽著彼岸之聲的冰鰭困惑的低語起來:“奇怪……那些傢伙們為什麼都在說……牡丹,牡丹?”

“那個啊!”醍醐恍然大悟的笑起來,露出了白白的犬齒,“你們等一下。”

他走出耳房,只聽得隔壁供養堂的大門發出呻吟般的聲音,慢慢開啟了,在一陣騷動和翻箱倒櫃的轟隆聲之後,身上還掛著蜘蛛網的醍醐握著一個小漆匣回到了我們面前。

“就是這個了!”他把匣子放到我面前,“這東西很厲害,那些傢伙沒一個敢靠近它。暫時借給你用吧。不過還了錢和那家斬斷瓜葛之後,就得把它還給我,被師傅發現這東西不在的話,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那是什麼啊?我低頭看了看那個匣子,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般的供養物周圍都或多或少的飄蕩著無法言喻的異樣氣息,可這匣子看起來就和一般的首飾盒沒有任何區別。我猶豫著開啟盒蓋,卻嚇得手都軟了,漆匣一下子滾落到桌面上,裡面的供養物也掉了出來。

我可不是被供養物上附著的氣息所嚇倒,嚇了我一跳的是供養物本身——那是一顆白森森的獠牙,可能屬於什麼嗜血的猛獸吧,但又比一般的獸牙小。這獠牙雖然並沒有險惡之氣,但卻有著咄咄逼人的銳利線條,最可怕的是從蒼白骨質的深處沁出殷紅的痕跡,像欲雪的黃昏慢慢湧出的陰鬱彤雲……

“除了噁心之外,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冰鰭拈起獠牙仔細察看著,“真的能嚇跑那些傢伙們嗎?”

醍醐露出了譏笑我們這些外行人的神情:“這可是牡丹之牙啊!”難怪那些附在供養物上的傢伙們剛剛叫著“牡丹牡丹”。

“牡丹之牙?牡丹花嗎?”我越發覺得這有著柔弱名字的獠牙不可依靠了。

醍醐誇張地嘆了口氣:“不要一提到牡丹就想到嬌滴滴的花嘛!你難道不覺得嗎?牡丹這名字很霸道啊——陽剛的紅色。”

我可不管它是牡丹還是玄牝,只要管用就好,我一心想的就是拿著它去十八家還掉那疊錢,早點和那古怪的人家撇清關係!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雪也漸漸小了,從砂想寺去城南十八家還是來得及的,可冰鰭居然落井下石地說我有牡丹之牙,他不用陪我去也行,趕著回家抄作業去了。雖然覺得挺��說模��一故俏戰裟敲垛慚饋��衷諡荒芤攬克�耍��⒄餉煌�樾牡募一錚�

可糟糕的是,到了城南,一進十八家那條小巷子我就懵了,當時我是誤打誤撞闖進那戶居喪人家的,現在我特意去找還真的找不到了!再加上十八家那邊光線一向不好,院落又差不多,我總不能挨家挨戶的敲開門,看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家吧!

臨近黃昏,雪又下得緊了,淡薄的炊煙已經緊挨著每戶的灰瓦上浮泛起來。

我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裡徘徊著,明明就在同學家這一帶,為什麼就是找不到那戶人家呢?

就我在靠著某扇大門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木門開啟的咿呀聲,一盆水嘩的潑了出來,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變落湯雞了。潑水的是一位年輕主婦,還沒習慣做家務的樣子,她見自己差點闖了禍,手忙腳亂的過來檢視我身上是否被潑溼:“真是太對不起了,我不知道正好有人經過!”

“是我太靠近你家大門,給你添麻煩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慶幸碰上了好機會,“請問,這附近是不是有戶居喪的人家?”

年輕主婦有些驚訝得看著我:“太奇怪了……難道你是來弔唁的嗎?”

太好了,她知道那戶人家在哪裡啊!正想請這位年輕主婦幫忙帶路,卻看見她手撫著面頰,露出很難過的表情:“那間院子早就沒人居住了,那家夫人一過世,她的前夫就把房子給封了。真可憐,快到六七回煞了,都沒個人過來看看……”

“咦,那她的兒子呢?”我趕緊追問。

“兒子?”年輕主婦的表情更困惑了,“那家從來就沒有過兒子啊,那兩口子離婚可能就是因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