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很少會下雨的。
剛從侯歇的住處走出來,顏詠青在雨中穿梭小跑步要回巧克力店。她沒拿到畫,倒是在他的住處又碰到另外一個女人,這次不是上次那個脾氣火爆的法國女人,而是他的畫廊經紀人周書葳。
“他早一步出門了,畫也拿走了,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周書葳簡短向她自我介紹後,就表明不知道侯歇的去向。
法國女人嬌小火爆,而周書葳則溫柔婉約,說話的語調很輕柔,酥酥軟軟,仿若微風吹過似的。
顏詠青白跑一趟就算了,一出來立刻下大雨,莫名其妙的天氣。
溼淋淋跑回巧克力店,顏詠青還沒掏出鑰匙開門,立刻發現屋簷下放著一幅畫——火紅色溫暖的背景色調,女人閉上雙眼陶醉品嚐手中一塊巧克力。
瞄了簽名一眼,顏詠青疑惑向四周張望,巷子空無一人,當然也不見侯歇的蹤影。
所以,他在搞什麼,不是說好了她會去拿畫嗎?顏詠青微蹙眉宇,流露不明白的表情。擔心油畫被愈下愈大的雨濺溼,以鑰匙開門,她小心翼翼地把畫搬進室內。
侯歇正離開這個街區,他跑到巴班十字路口上的咖啡館去躲雨。他即使不站在巧克力店門外張看,也可以預料到顏詠青會有的反應。
對於他的失約,顏詠青可能對他感到有些不滿,但她會把心思專注在手邊該做的事,例如先把畫掛好、吹乾頭髮換掉淋溼的衣服之類的。以前生氣的時候,她甚至會重刷房間的牆壁、勾毛線衣、做娃娃、或是做一些美食,然後,等到她再次外出,臉上已恢復亮麗開朗的表情。
侯歇昨晚失眠一整夜,最後還是決定兩人不要再見面。
他不擅長說謊,也不是多會演戲,在她面前動不動就會流露無法掩飾的感情,外表強裝淡漠,卻任由痛苦和懊悔不停啃食他的心。
他寧願就這樣遠遠看守著她,甚至若她願意,他可以什麼都不是,或僅是一抹痕跡。
不到兩週,侯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