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堅點點頭道:“小堅只看出來一點兒,不過還拿不定!”
文玉旬笑道:“且說說你看出來的那一點看。”
歐陽堅眨眨大眼睛道:“腳步沉穩矯健,雙眼灼灼有神,似乎不是個普通的……”
文玉旬領首含笑道:“夠了,堅弟你說得一點不錯,他確實不是個普通的夥計。”
歐陽堅道:“文大哥,等會他來了,要不要我試試他?”
文玉旬笑道.:“趕了兩天路,沒有機會頑皮,你有點斃不住了,是不是?”
歐陽堅一伸舌頭道:“文大哥,您好厲害,我還沒有頑皮,您就把頑皮的帽子給扣上了!”
文玉旬笑了笑,忽然低聲說道:“這傢伙身手雖然看似不差,但還不值得你出手試他,要試,就得試個象樣兒,夠份量的,你明白麼?”
歐陽堅大眼睛一睜,道:“夠份量的?在那裡?我怎麼沒看到?”
文玉旬笑道:“櫃檯裡的那個老頭兒你見到了沒有?
歐陽堅目閃疑芒地道:“是那個架著老花眼鏡的賬房先生?”
文玉旬道:“你可是不相信?”
毆傷堅搖頭道:“不!不!文大哥您看的怎會有錯,我那會不相信。”
文玉旬道:“那你還有什麼懷疑的?
歐陽堅小臉兒微微一紅:訕笑了笑道:“我懷疑那麼個瘦老頭兒會不會是真的夠得上份量?
文玉旬道:“這麼說來,你還是不信我的話了?”
歐陽堅神情一窘,連忙又搖頭道:這個……這個……”
他接連說了兩個“這個,竟未“這個”出一句解釋來,一張小臉兒不禁脹得通紅,終於垂首郝然不語。
文玉旬笑了笑,道:“堅弟,那賬房先生看來雖是極不起眼,但我敢說要比那店夥計夠份量得多了,這是因為你沒有注意,所以才未發覺!”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不過,目前可不准你去試他!”
歐陽堅條然一抬頭,問道:“為什麼?”
文玉旬反問道:“堅弟,我問你,你將如何試他?”
歐陽堅眨了眨大眼睛,道“自然是找機會了。”
文玉旬笑道:“我知道是找機會,但是理由呢?”
歐陽堅微徵一徵!道:“這個……”
文玉旬道:“找機會也便是找理由,對不對?”
歐陽堅大眼睛一亮,點頭道:“這難道還不夠麼?”
文玉旬笑了笑,又問道:“堅弟,我再問你,你知道他們是什麼路道麼?”
歐陽堅搖頭道:“如是知道,也就不會得找機會試他了!”
文玉旬道:“但是我卻正因為不知他們的路道,所以目前才不準你去試他,你明白這道理麼?堅弟。
歐陽堅既被其野和尚師父喻作“小鬼靈精”,“小鬼靈精”雖比“蓋代奇才”差了些,但其聰明已是不言可知。
於是,歐陽堅大眼睛連霎了剎那之後,終於恍有所悟地,條然目射奇光,雙眉挑揚,笑道:
“小堅明白了。”
語聲一低,接道:“文大哥,你是怕打草驚蛇”,怕他們是“震天宮”的眼線,對麼?”
文玉旬領首道:“不錯,那“震天宮”如真是設在“君山”山腹中,則在這岳陽城內外街上,開設座酒樓客店以作為眼線連絡之處,這實在太可能了。”
話鋒一頓又起,道:“剛才我進店時,那賬房先生曾經注意我,可能已經猜知我是誰了,你要是一試他,豈不令他更增懷疑我們的來意!”
果然是這個“道理”,“小鬼靈精”畢竟不同等閒,確實聰明過人!
歐陽堅點了點頭,霎霎大眼睛,又道“那麼,什麼時候方可以試他呢?”
文玉旬沉吟剎那,道:“這就要看今晚遊湖之後再說了。”
語聲突然一低,道:“大概是那夥計來了。”
語音甫落,門口已出現一人,但意外地並不是那年青精壯的店夥計,竟是一位人品俊秀瀟酒的白衣美書生。
白衣美書生身形方現,立即朝文玉旬拱手一揖,道:“文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蓬”,我們又巧遇了。”
文玉旬臉色微微一變!但旋即鎮定地站起身子,也拱拱手道:“是的,閣下。
原來是熟人,這白衣美書生敢情正是前次在洛陽西城外林家墓地,以三招奇奧絕倫的掌法迫得文玉旬認敗的上官瓊。
上官瓊笑笑道:“我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