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人字跡?”冷華庭眼神犀利地看著冷遜,皺了眉問道。
“屬下想,此人並無惡意,結合方才那黑鯊幫之賊人所言,可信度更高,屬下不過也只是猜度,還請大人明察。”冷遜聽得一滯,避重就輕地回道。
冷華庭聽了也就沒有再問他,卻是與白晟羽說道:“不管送信之人意欲何為,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些人一門心思想要擄了我夫妻走,看來,仍會與西涼人有關,我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將前面埋伏之人來個一網打盡。”
白晟羽把玩著手中的小瓶,笑道:“四妹夫的想法與姐夫我不謀而合,總是一味的捱打,我這心裡不爽得很,不給他們還個迎頭痛擊,他們還真拿咱們是軟柿子好拿捏呢,堂堂天朝境內,怎麼能任由西涼番子一再地作惡?”
“那好,阿謙,你先下船,拿了我手令去江南總督府一趟,讓總督大人派兵支援。阿遜,咱們商議一下後天登岸後的行進路線,得重新部署一番才是。”冷華庭冷靜地謀劃起來。
不過,大家都沒有再說起那信的由來,錦娘心裡覺得奇怪,也沒做多想,見幾個大男人在說正經事,自己待著也沒意思,加之肚子又餓得很,帶著豐兒出了花廳,尋張媽媽討飯吃去。
張媽媽這幾日也是有些暈船,不過,好在忠林叔倒是將她照顧得很好,拿了些解暈的藥物給她吃了,所以,比起青玉來,她的精神要好多了。
正要送飯給少奶奶,沒想到少奶奶倒是尋到了廚房裡,不過笑眯了眼,“這兩日少奶奶可是很容易餓啊。”
錦娘聽了臉色微紅,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又嗜睡又極容易餓,攀了張媽媽的手就看向她手裡的食盒:“今兒有什麼好吃的,在船上呆了這許多日,好久都沒吃青菜了。”
“今兒有青菜,放心吧,餓了就快些吃吧,一回子早早兒歇了。”張媽媽疼愛的看著錦娘,她如今也能感受得出,為何秀姑那樣木的人,到了關鍵時候,肯豁出命去保護少奶奶了,少奶奶很真誠平和,很尊重人,沒有半點、主子架子不說,還對人實心得很,也腸也軟,就是知道下人們犯了一些小錯,只要不是太過份,她都一律放過,自己雖然只與她相處幾個月時間,卻也被她真心打動,願意全心相待。
張媽媽送錦娘回寢艙用飯,錦娘胃口很好,吃了兩大碗米飯,還喝了一碗燕窩,幾個小菜也被吃得七七八八,吃完後,豐兒服侍她淨了面,她便眼沉沉地又要往床上膩,張媽媽不由皺了眉道:“少奶奶沒覺著最近有點不一樣麼?不是病了把?”
錦娘懶懶的歪在大迎枕上,張媽媽的話卻是聽進去了,怔了怔道:“也沒啥,就是特想睡,易餓,提不起勁來,趕明兒到了岸上,請大夫瞧瞧去吧,應該不會是什麼大事。”說著,又打了個呵欠,一副昏昏入睡的樣子。
張媽媽皺著眉頭尋思了一會子,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握住錦孃的手道:“少奶奶的信期是不是好久沒來了?”
錦娘聽了迷迷糊糊地歪頭想了想,咕嚕道:“好像是沒來,好幾十天了,該來了才是啊,不過,我的月事常不準的,這也沒什麼。”
“上回吃了劉醫正的藥,您可是好了很多呢,奴婢可是注意著這事,少奶奶,按您現在這副樣子,怕是有了呢?”張媽媽欣喜萬分地對錦娘大聲說道。
錦娘聽得了震,驚得瞌睡全沒了,正經地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媽媽,喃喃道:“不會吧,怎麼就有了?我還小呢,張媽媽,怎麼辦啊,我……我下月才是十五呢,不會真有了吧。”這個身子雖然在簡親王府裡調養得不錯,如今比起叫來那會兒可要豐滿高挑得多了,可錦孃的下意識裡還是很排斥懷孕的,至少是排斥在現在這個危險重重的時候懷孕,可是這個時代,又不能隨便吃避孕藥,而且,王爺王妃幾個是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的肚子,巴不得自己快些給他們生個小孫子才好,自己真要去弄那避孕藥吃,王妃第一個就不饒……
“說什麼傻話呢,都嫁過來半年多了,那可是不得了呢,十五可不小了啊,奴婢那會子生我家大小子時,也正是少奶奶你這個年紀,劉姨娘生世子爺時,也是您這個年紀呢,您啊,人家有了身子只會喜得不得了,瞧您這是啥表情?一會少爺看到怕又得罵了。”張媽媽笑呵呵地嗔了錦娘一眼道。
“可是,如今處處都是危險,我怕……怕保不住呢,哎呀,大夫沒確診,保不齊就沒有呢,我先不想這事,好生睡覺才是,張媽媽,您可千萬先別說給少爺聽了。”錦娘自我安慰地對張媽媽道,一轉頭,看見豐兒也是一臉傻笑地看著自己,便輕喝道